“那里面脏。”
中原笑了一下，不是那种「感谢你及时提醒他」的感激，而是一种「这只是小事，我见多了」的余裕。
我觉得他还是不懂。
他还是正打算脱下他的手套，去一探究竟。
“那个白色管道是排污管道，不要碰比较好。”
中原立刻停止了他的动作，并且转移了话题：“……这个管道应该是挖地洞的时候不小心破坏的吧？”
“应该是，不然不会地洞的通道是走s形，一定是撞上了管道之后，对方绕开的，但是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我觉得拥有强大的想象力是比较可怕的事情。
我几乎在说的同时想象着水管破裂的可怕场景，并且非常抗拒地皱着眉。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中原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幽深的地洞说道，“虽然觉得太宰不至于犯傻做出这种事，但人生总有意外。你懂这意味着什么吗？”
“太宰没死。”
这就是中原得出的结论之一。
其二是，那么久都没有回到港黑里面给首领一个交代，说明——
“太宰叛逃了。”
中原说道：“下面连通的地方让港黑底层人员调查一下。”
他说完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嗯？”中原歪了歪头，“怎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起当初太宰先生身上绑着炸弹。”
“估计是个哑弹。”
我也猜得到，但是这里牵扯的东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
第一，如果这是太宰自救的话，那么说明太宰真的知道我一些不能外露的秘密，甚至知道费佳的存在。
第二，如果这是太宰被救的话，那么到底是谁救了他？为什么要救？太宰还有其他的背景吗？
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其实并不是很大，毕竟当初他的赴死决心很强烈，我觉得应该不是演的。后者的话，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对方挖地洞的时候会犯「不小心弄破水管」这样的错误。
“这一趟也不是毫无收获。”
中原说道。
“那我们之后做什么吗？”我问道，“你觉得——”
“什么？”中原不知道我打算说什么。
我想了想，斟酌自己的口吻说道：“你觉得，这会是太宰先生导演的事情吗？”
中原陷入了更深的疑惑，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