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欢哈地冷笑了一声:“我那是吓得发抖吗?我那是……想起了你糟糕的技术!知?道吗薄妄,你技术差得让人?想起来就想哭!”
人?在作死?的时候是会?降智的。
温棠欢说?话才发现薄妄的脸已经黑如锅底,顿时意识到现在的薄妄不是平常的薄妄。
以前打打嘴仗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他是处在失控的边缘。
果不其然,薄妄直接俯身抬起了他的唇,骤然压进:“是么?”
完蛋,要被撅噜——
温棠欢用最后的手段负隅顽抗,他扯过了床上的枕头,缩到床脚,以被子为甲枕头为盾武装自己。
“你……你真的不对劲,去看?医生吧,医生会?帮你解决的。”再硬的嘴也?要在被撅面前认输,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点央求。
却不知?道这?样的央求落到薄妄眼里,是如何的盛情邀请。
薄妄撑在床面的手缓缓扣紧,指尖收进掌心,在上面压出了几道带血色的痕。
往日那个飞扬跋扈的少爷竟然能怕成这?样。
他是想睡他又不是想吃了他。
掌心的痛才能勉强挽回理智,薄妄重新抬起深墨色的眼瞳,轮廓线条隐匿在灯下?的阴影中,嗓音暗哑:“为什么不要?欢欢。”
叠字念得极轻极淡,又无比自然,像是早就亲昵过无数遍的热络,可是又明明并?不相熟。
温棠欢窝在被他捏着的枕头后,只觉得那两个字像灌耳的魔音,伴着薄妄特有的,自己其实很喜欢的沉哑。
从第一次见?的时候,温棠欢就发现了,他……很喜欢薄妄的声音。
但这?人?总不说?好话,字句带刺,那点微末的欢喜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明明只是一晃而过的念头,却在现在,因为他叫了自己的小名,而汹涌澎湃地涌了出来。
他甚至有一刹那,想薄妄再叫一次。
然后,那个人?就仿佛堪破了他的心音。
“欢欢。”
……温棠欢不争气地,放下?了眼前的枕头。
小小的,毫无抵抗作用的盾牌被他主?动放下?,薄妄已经在他眼前,半掌的距离,清晰得能看?得清彼此浓郁细长的睫毛。
温棠欢的瞳孔顿时失了真,像被某种深沉的咒语蛊住了,思维缓慢,反应迟钝,连咬字都变得不再清晰:“我……我不……”
“为什么?”薄妄低头靠在他的颊边,慢慢贴近他的颈窝,蜻蜓点水地用唇碾过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