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欢还在揣度葡萄酒的年份,蓦地听到这?个问题,清亮的眸抬起来,满是疑惑:“什么色眯眯……”
说?完,温棠欢脑海里骤然闪过那天?跟周桓浅拍照的画面。
圆润的眸子瞪大了些,他难以置信:“你监视我?”
可爱的意料之外。
像只全然不知?自己身陷何种险境的小兔子。
薄妄觉得自己前齿微微发痒。
“又为什么跟神志不清的温淮共处一室?”他继续靠近,清隽俊朗的眉眼拢出阴霾,“温棠欢,是不是我没?有明确说?我不喜欢你跟别人?近距离接触,你就要一次次地挑衅我?”
温棠欢在仿佛间,像看?到他纯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红。
但这?变化闪得太?快,他辨不清那是眼花时看?到的幻想还是其他。
温棠欢悄无声息地在床上蹭退,干巴巴地扯着笑:“不,那只是工作……薄总,你冷静些,我现在马上帮你打电话……你想打给温淮还是医院?”
然而他费尽心思退开了一指的距离,薄妄却俯首一靠,轻易缩短。
如忽然覆落的一片浓稠阴云,浅色的影子盖住了温棠欢的整个身躯。
薄妄纯黑色的瞳像剔透的薄宝石,隔着滔天?的欲色映出眼温棠欢的脸,一点一点将他的轮廓侵吞其间。
他哑着嗓音,折出一丝丝轻描淡写的,疑惑的音调:“为什么是温淮?”
每一个字都像一片撩过耳蜗最软处的羽毛,明明没?多靠近,温棠欢却觉得耳朵很痒。
又烫又痒。
“因为温淮喜欢你……”
“那你就不喜欢了?”他薄唇呼出的气息滚烫,慢慢淡淡的。
温棠欢条件反射地想回答不,可只是张了口还没?说?话,就被这?人?沉郁的眼神吓退了舌尖。
那两道视线像削尖了头的利箭,在对视的时候正中温棠欢闪避的红心。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如果回答得不好,就有什么会?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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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欢干巴地笑了一下?,先前的态度完全掉了个头,他小心哄着:“那,那要跟温淮比,肯定是比不过的……正好你俩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说?不定交流一下?,还能和?谐互助呢?”
和?谐互助。
亏他说?的出口。
意识到交流无用,薄妄的手转了个方向,食指扣住温棠欢裤腰,隔着衬衣找到了他裤子的皮带扣,一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你才是我的合法配偶,我为什么要找其他人??”
他的动作利落,却没?有被欲望侵吞时不入流的急态。
温棠欢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腕,死?死?捍卫自己的皮带扣:“其、其实我……我的思想比较前卫,能接受开放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