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愧疚的沉默着,只有院首一个人在说,得不?到回应也?逐渐没?了声儿,正好处理?伤口到了关键阶段。
黄大夫让沈牧池做的是将脓疱里的脓水挤出来,在上面敷上草药,最后用纱布包裹住。
陈院首则不?一样,他先是拿出一种带着刺鼻气味的“水”倒在方许宁的手臂上,将整个创处都淋一遍,又拿出小刀在烛火上过?两遍,接着便用刀割向创处。
“院首这是做什?么?”沈牧池只见过?用药治伤的,这还是第一次见用刀治伤的。
“这一处的血肉已经完全坏死,若不?割除只会反复发作,永远也?好不?了。”陈院首手起?刀落,利落将那片脓疱的表皮割下来。
一股难闻的味道顺着被割除的表皮从伤处散发出来,之前未挤出来的浓稠的脓水淌出来,一时间整间禅房里全是腐肉的味道。
这种味道哪怕是隔着棉布也?难以忽视,沈牧池微微皱眉。
不?是嫌恶心,这种时候还有这种想法他就枉为人了。
陈院首集中心神,继续下刀将里面被泡烂的的肉也?小心割下来。
“唔……”生?生?割肉的痛感将方许宁从昏睡中唤醒,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却下意识开始收紧手臂躲避。
“按住殿下!”
沈牧池不?用他,早在方许宁动第一下时便上手按住她。
陈院首又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之放在方许宁的鼻前,两息不?到,正悠悠转醒的人便再度陷入沉睡。
“这是何物?”沈牧池好奇道。
“这可是老夫的宝贝。”
简单一句话堵住沈牧池接下来要问的话。
人在世间行走?,身上总有一个或是两个用来谋生?的手段,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外传的。
或许这个瓷瓶里装的东西就是陈院首的谋生?手段之一。
割除腐肉极其考验动刀人的熟练度,接下来两人不?再分心。
不?知过?去多久,方许宁手臂上的创口终于不?再流出黄色的脓水,碗口大的红肉裸露在外面,瞧着甚是触目惊心。
“殿下应该服用了灵丹妙药,它延缓了病发速度,加上你的确照看?还算细心,这伤口只是瞧着吓人,却只有一小层皮肉坏死,配着老夫的药不?出两个月定然好全。”
有太医局院首做保证,沈牧池只得稍稍放心。
“多谢。”
陈院首摆摆手,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
“途中我与众位同僚已将药方拟出来,已经开始熬了,待殿下服用一个疗程就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