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
张道玄低喝一声,犹如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浑身一震,低呼之时人已经动了,速度奇快,在这里腾挪跳跃,犹如传说中的轻身功夫似得,脚尖只消在地上的尸体身上轻轻一点,整个人立即向前冲出,翩若惊鸿!
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终于赶到,立身在血池上,一把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捞在手里,并指在上面飞快划拉着,也没见写下什么,但四周炽烈的阳气却平复了下去,连带着我腹中那东西也消停了。
我心有余悸的瑟缩在血池里,危机虽然是化解了,但如此被阳气灼烧,我身上阴气溃散的太厉害了,纸皮焦黑,而且看起来都有些透明了,手掌端在眼前,能透过手掌看到大腿,可想而知我现在的状态到底有多么糟糕,距离魂飞魄散就差一线,最后还是张歆雅赶到将我从血池里拎出来的,躺在血池边缘一动不能动,狼狈到极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张道玄手里那究竟是个什么物件了。
这就是一根黑乎乎的铁棍子,其貌不扬,一端用鎏金烫了三个小篆——天官刃。
单从外表而言,我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然而亲身尝试了那种威力后,再看这根棍子我都有点犯怵,它似乎能和我腹中那东西有什么联系,爆发出可怕的威力,能活活镇死我。
张道玄也在仔细端详这根黑色的棍子,脸上风轻云淡,但他颤抖的双手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世界。
一时间,我也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张道玄这种人激动至此,而且,我肚子里那又是个什么玩意?与这黑乎乎的棍子有什么联系?又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肚子里去的?我竟毫无所觉!
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疑问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偶然,但放到一起,又有莫大的联系,我夹杂其中,有一种无力感。
良久,张道玄才终于回过神,随后将那黑色的棍子塞入我怀中,把我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差点跳起来直接丢掉。
张道玄一把摁住我,与此同时,就跟变戏法似得,手里忽然多了一颗血红血红的珠子,直接塞进我嘴里,“咕咚”一下,那东西被我吞进腹中,一道清凉的气息立即散开,一时间,我浑身舒泰,毛孔都张开了,原本虚淡的身体渐渐凝实,就连力气都恢复不少,堪比神丹妙药。
“收好这东西,它属于你。”
张道玄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说道:“你也别怕它,只是你现在这种状态才驾驭不了而已,现在我已经把它封住了,对你无害,不过,你且记好了,宁可丢掉性命,也决不能失了它,它比你的性命重要太多了!”
“扑哧!”
张歆雅忍不住笑了出来:“老舅,至于吗?黑乎乎的,怎么看都是一根烧火棍,有那么玄乎吗?”
“你懂什么!”
张道玄一声断喝,他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外甥女如此态度,眉头紧蹙,狭长的眸子里蕴着怒火,倒是把张歆雅吓了一大跳,约莫她也没想到一向待她温和的老舅为什么忽然如此,缩着脑袋,眼中有泪光。
张道玄见此,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语气放缓了一些:“歆雅,我早告诫过你,为人要有进取之志,心存敬畏,须知,这世间有些东西是万万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就比如这天官刃,你不了解它,怎能知道它的过去?但凡心中还存有正道二字的人,见到此物,都得拜上三拜!”
张歆雅被说的耷拉着脑袋,虽然在哼哼唧唧,却是不敢再反驳了。
我趁机忙询问:“前辈,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来历?”
“有些事情,还是让你的家人来告诉你吧!”
张道玄摇了摇头,对此讳莫如深,不肯多说,仿佛说了就会沾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沉默片刻,一指那血池说道:“既然天官刃出现,我大约明白你这位同学到底要做什么了,屠戮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进行一场祭祀,用诸多死者的怨气来压制天官刃,其目的是什么,我暂且不知,不过,我想你家里的人可能会有一些眉目,因为这牵扯到了一些旧事,想弄明白究竟,只怕我们得回你家里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