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黎醒来之后又道是她自己不小心才落了湖,跟他没有关系,他这腿可不就成了无妄之灾。
“那你待如何?”江黎想着他那日的样子,大约想退亲也不是那么容易,只是想问出个大概的章程,她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文思齐闻言便笑道:“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总得等我这腿好了再说吧!”
江黎听他这般说,当即就笑了。
下一刻就见她一手扯着腿上包扎的布条,一手朝他面前晃了晃,而那手中还捏了一根金针!
文思齐见她笑得很是诡异,心下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此,我倒要亲眼瞧瞧文小郎这腿伤了。放心,我这金针过穴之法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亲传的,虽还没在人身上试过,但估摸着应该跟扎什么兔子羊羔之类小动物差不多。”江黎说着便要朝他动手。
“这么随便的吗?……你不要过来啊!”文思齐眼见那金针就要戳中自己,也不管腿还在包扎着了,自罗汉塌上爬起来就要跑。
但他腿上的布条被江黎牵着,能跑去哪里。刚跳着跑了两步,那布条便整个散了。
文思齐一见自己就要露馅儿了,当即大叫着让董成唤游大夫过来。
“行了,你也别折腾游大夫了,人游大夫快六十的人了,来回着跑也不容易。你那腿从我醒来第一天见你,包扎的样子都没变过,真当我傻呢!”江黎说着自他手中扯过那些布条,直接丢在了一边。
赶来的董成见此,摆摆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然后直接退了下去。
而站在一边的彩云则弯腰拾掇了东西,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文思齐一点儿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走回去继续坐在她身边,“伤是真的受了,不信你看!”说着就小心的掀起的裤脚。
江黎先前摸得时候就发现了,他这腿应该没多大事儿。此刻瞥了一眼,就见那腿肚子上确实青了一块儿。
看来韩逸下手还是留了分寸的,若真不留手,估摸着他这腿至少要修养个叁四个月了。
“彩云,将我的药匣子取来。”
彩云应下,不多会儿便取来了一个药匣子。
江黎接过自里面拿出一瓶药递给他,“早晚涂抹两次,过几日便能消了。”
文思齐立马拒绝,“我不要!都说了我这伤是为你受得,你怎能……”
“我知道你帮我了很多,你就当我忘恩负义好了!给你叁个月的时间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叁个月之后若你自己不提退亲的事情,那便由我来提好了!”她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现在就想着能将身边一团乱的关系解开一些是一些。
当初定亲的时候,不管是老夫人还是韩銮天都曾透露过可以退亲的口风。
实在不行,到时候就从文相那里入手,左右他应该是最不希望这门亲事最终会成的那个人吧!
“那韩六郎呢?”文思齐闻言仍有些不甘心,虽然退亲未必不可,但就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者说他还没有玩够,暂时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或事。
其实有时候仔细想想,或许跟她成亲,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么合自己胃口的人还真不太好找。
“别想找韩逸的麻烦,不然你连这叁个月都没有!”若不是韩逸理亏先动了手,她怎么可能会给他叁个月的时间。
“哟,你这般护着他,他又不知道,你说你图个什么!”不知为何,听了这话,他心里退亲的意思越发没有了。
江黎却只瞪着他淡淡道:“我劝你还是少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