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书只是掩饰,他在仔细观察,农场外面还围着好多知青呢,那些人好像在观望,也好像在等着什么,总之就是不肯走。
苏湘玉,他的外甥媳妇,如果他猜的不错,她应该立马就要被大场长拉去训话啦。
什么年代啊,一小分场的场长,私底下截流别的农场的知青,还留在自己的分场里工作。
这是原则性,路线性的错误,她犯了这种错误,这十八品的小官应该当不久了。
韩慎给自己泡了杯茶,就悠哉悠哉的看着。
那不看穆铁和小满俩一直在大院子里跑来跑去,他伸手招了招,就把穆铁给喊过去了:“你是叶向东的干儿子?”
……
“我是他舅!”见孩子不说话,他又说。
“我知道的嘛,韩禽兽。”穆铁不该自己将来要聪明死的本色,大声说:“我干娘念叨过您!”
禽兽?
韩慎给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苏湘玉和叶向东,如果拆不散,他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
这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孩子面前喊他禽兽?
不过这个其实是韩慎冤枉了苏湘玉,她可没喊过他禽兽,但是记账的时候,下意识他他的名字给写成了禽兽,穆铁看到之后,觉得好玩,孩子这就给记下了。
起身进门上厕所,洒了个尿,韩慎拉手环的瞬间,水不但没从下面冲下来,还淋了他一头。
“这他妈谁按的冲水马桶,按反啦!”韩慎擦着淋湿的脑袋,气的大叫说。
穆铁在外面笑嘻嘻的说:“我帮你按的呀,我就是看不惯你在农场搞特殊,还给自己搞个马桶,怎么啦?”
看来,苏湘玉不止自己可恨,还把孩子给带坏了,这就更过分了。
韩慎觉得,自己不但要让苏湘玉和叶向东离婚,他现在都恨不能去干预大场长季怀国,让他把苏湘玉直接开除干部队伍。
不过韩慎还是忍了,毕竟他看出来了,苏湘玉这干部也就当到今天晚上。
果然,不一会儿,农场外面进来一辆自行车,上面是个能把轮胎都压扁的雄壮汉子,一进农场的大门就在喊:“小苏场长,你给我出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兵都造反啦!”
韩慎一笑,看来,大场长还没来,但是下面的分场长因为知青们的思想浮动,已经坐不住了。
这是来给苏向玉下马威来了。
他就想看看,苏湘玉得吃个什么瘪。
不过,这威武雄壮的汉子一看苏湘玉从办公室里出来,立刻就又眉开眼笑,声音都低了不少。
“小苏场长,你这么做不太好吧,我的兵都不服我管教,全往你这儿跑啦。你们一分场是赚钱了,伙食是比我们好,但你不能给我们农场的知青吃白馒头啊,他们一吃,嘴巴一甜,全想着你的好,就不想跟着我干,只想跟着你啦。”汉子声音简直跟个汉奸对着皇军似的。
韩慎给气的,心说没志气,这女人不就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皮肤白一点,是不是戈壁滩上的男人都没见过女人,看他那献媚的样子。
来的恰是三分场的分场长木伊特,对着苏湘玉这个十个分场唯一的女场长,尤其人家又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发不出火来,低声说:“劝劝我们的知青,让他们赶紧回场劳动,好不好?”
苏湘玉还没什么呢。
不一会儿,又来了好几个分场长,七嘴八舌,都是在说苏湘玉动摇了他们的队伍,让他们没法管人了。
韩慎悠哉游哉的看着,心说,我就看看你苏湘玉今天这场长还能不能当下去。
而就在这时,季怀国也来了,满头大汗的进了农场,见面也是在说:“苏湘玉,你怎么回事,怎么能私底下调动知青们的户口,你这犯的,可是严重的纪律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