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那个女同志的意志并不坚定,毕竟向东的条件可比冯明逊高多了,她是在攀高枝儿,这让冯明艳很不舒服,她过年的时候,一直跟我说叨的都是这事儿。”黄靓又说。
冯明艳么,领导夫人,语气柔柔的,说话声音低低的,说话特讲究个方式方法和技巧,但是要抹黑谁,那简直跟个煤嵌子也有一拼。
毕竟同事家的妻子上门,吕亚西不停的劝着妻子呢:“见了苏湘玉把你的脾气收敛点儿,就现在,赶紧把你脸上那黄瓜洗了去。”
而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吕亚西于是赶忙开门。
“小穆铁看起来长高了不少啊。”见迎门的就是穆铁,吕亚西说。
然后,他就使着眼色呢:“靓靓,赶紧来给客人倒茶。”
黄靓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本来对苏湘玉就没啥好印象,但是突然一定晴,心里就是呵的一声:好白的皮肤。
身在边城,天天风沙吹着,能保养好皮肤的人可不多。
黄靓对于保养皮肤很有一套,也自信整个化工厂里,哪怕天天在家里呆着的那些家属们的皮肤也没她的好。
但是,苏湘玉的皮肤居然比她的还要好。
黄瓜都给惊掉了。
“晚上就吃疙瘩汤,怎么样?我们没孩子的人吃饭不怎么讲究,不过家里还有方便面,给穆铁煮一包吧。”吕亚西掌着勺子说。
不比叶向东只是搞理论,吕亚西是直接接触有害化学物的前沿科学家,这种科学家一直在接触有害的放射性元素,自己本身都不健康,当然,他们的寿命也比一般人要短得多,所以他们选择不生孩子。
不生孩子的人,在生活上是特别随便的。
“疙瘩汤,是白面的吗,我都闻到白面的味儿了,真香。”苏湘玉深嗅了一口说。
就在刚才,吕亚西还为自己厨艺有限,只能做顿疙瘩汤而觉得难堪呢,苏湘玉这一句,就把他的难堪给解了。
“是白面,我还调了辣椒油,咱们就吃辣椒油拌疙瘩汤吧。”吕亚西赶紧说。
倒不是苏湘玉想摆弄一手,而是她看吕亚西一筷子又一筷子,一只只的懒疙瘩搞的就跟鸡蛋一样大,那要煮出来,得是黑暗料理才对。
所以看见吕亚西家的墙上挂着一个漏勺,她就摘了下来,然后说:“吕厂长,要不这样,你那样一个个的切懒疙瘩太累了,我有个省事儿的办法,咱一锅子出,好不好?”
吕亚西本来就做饭做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自己的疙瘩汤啥时候能出来,黄靓敷了满脸的黄瓜,也在旁边看着呢。
苏湘玉先洗了把手,接过面团,整个儿的揉进漏勺里,再拿勺子把面一压,勺子里的面糊糊立刻就跟小鱼一样,游到锅里头去了。
一只只小小的,白白嫩嫩的面疙瘩,这当然不能叫懒疙瘩,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面鱼。
“这招可真是厉害,小苏同志你从哪儿学来的?”吕亚西说。
苏湘玉笑着说:“我很早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从小就自己做饭,所以饭做的好。”
“那叶工岂不是有福啦?”吕亚西看一眼夫人,虽然不敢抱怨不会做饭的夫人,但是对于叶向东的羡慕,浮于言表。
把懒疙瘩下进锅里,苏湘玉就洗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了。
穆铁正在等黄靓给自己泡的方便面,孩子嘛,小器,不给别人吃,但是得悄悄喂苏湘玉一口,还得悄声问一句:“苏阿姨,咱不是来卖砖的吗,为什么你饭只做到一半就不做啦,我看黄阿姨好像不太高兴,咱们要不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吕亚西是厂长,我也是场长啊,他是副的,我还是正的呢,穆铁你给我记着,哪怕做生意,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以一种求人的方式去达成目的,那样就降档次了,咱们做生意得站着做,不能学人跪着做生意,跪着做成的生意,就算做成了,也让人的气儿顺不了。”
苏湘玉高兴的时候,还是乐于教导一下她的小坏蛋的。
她是客人,而且还是农场的场长,跟吕亚西是同级领导,既然要找他做生意,那自己的范儿就不能丢。
穆铁一副恍大悟的样子,悄悄扒开方面便的缸子说:“咱不吃那个难吃的疙瘩汤,你跟我一起吃方便面吧。”在孩子想来,最好吃的就是方便面了。
意外之喜,没想到做客能让他吃到一包方便面。
这小家伙不愧是高知家庭出来的孩子,虽然馋方便面,但也没提前吃,直到吕亚西把疙瘩汤从厨房端出来,大人一起动筷子了,才捡起自己的筷子来。
脸上黄瓜都给惊掉的黄靓,在外面的台子上洗了把脸再进客厅,脸上都带着愠怒。
吕亚西也看出来妻子的不高兴了。
拿脚轻轻踩了她一下,那眼神是在示意,让黄靓装出个高兴的样子来。
但是,面对着才十八岁,两条大辫子油光水气的滑亮,两只大眼睛那么灵潞潞的看着自己,而且一点都不害羞,也没有任何低头的意思的苏湘玉面前。
试问,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