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茹菁话语铮铮,美目里透出坚定,她死也不会去做谁的替身,反正她进宫就只剩下这副空空的躯壳,那灵魂早就抽走了,她不再乎生死!但,她在乎她家人的生死,所以进宫,她也是为了隋家。
“隋茹菁?隋茹菁,你真是隋茹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欧阳璟重复地道,俊逸的脸庞上一片迷惘,恼羞成怒地斥道:“你还想骗朕?隋茹菁是蔓儿,为什么你不是蔓儿,却是隋茹菁?”
隋茹菁被骂得很气恼,还口道:“隋茹菁本来就不是蔓儿!”
这一刻,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她不是隋茹蔓,叫她如何承认是?就算她愿意承认,可,他能看不出来吗?这个人跟妹妹隋茹蔓肯定有些什么纠葛,不然,岂是一眼就能看透自己?
“你说什么?”欧阳璟惊骇道,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那蔓儿是谁?蔓儿又在哪里?”眼前的女子艳不方物,却凌烈倔强,和心中的人儿性格大不一样。果然,她不是她,可为什么,却有着一般一样的样貌?
第三章那一次就是永别
“我不知道陛下说得是何人,叫隋茹菁如何作答!”隋茹菁回道。这会,万万不能说出隋茹蔓的事情。这是要满门抄斩的罪!
欧阳璟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美丽傲佞的姿容,这可就是自己娶的心爱之人?
欧阳璟冷冷地藐着她。
“我不相信世界上长着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会没有一点关系。你一定知道,那个长的跟你一样的人是谁?”欧阳璟迫问道。
隋茹菁紧紧咬住唇不说话,一双晶莹的大眼睛盈满了泪水,泫然欲滴,似有千言万语,哀哀欲诉,又似说还休。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此时什么也不能想,隐隐地还有一股恨意,是他是他把自己推入进这宫门的。伊清峰,你好恨的心啊!为什么要负她的一片柔情,难道说,这世人还有比自己待你更好更真心的女孩么?
隋茹菁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欧阳璟看到这样一张楚楚动人的面容,特别是那含泪郁重神情,让他想起了第一次,他见到蔓儿,蔓儿沉湎多愁的表情,心里的怨恨一下子消失了,多么相似多么熟悉的神韵啊!
当日那一位飘逸灵秀的白衣佳人,与自己诀别时也是这样的面容。
看来,那一次就是真正的永别了,为什么,后来在风尘之地相逢时,她还是那么真实,转眼前就像消逝了一样,难道是一个梦?蔓儿啊蔓儿,那救我于危难的白衣女孩,你到底在哪里啊?
欧阳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目光又回到眼前的新娘身上,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真美,美得无可挑剔,论容色绝对比白衣女孩要明丽动人。肤若凝脂,眉似墨描,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双颊粉红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绯红华衣裹身,外披金线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腰系一条金腰带,玲珑窈窕,气若幽兰,清艳不可方物。
如此芳华绝代的佳人,现在还跪在地上忧惧重重,颤抖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金色的良宵在匆匆地在指尖滑走。
欧阳璟现在才想起,自己的新娘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自从自己见到她,就一味地盘问、诘责、质疑……她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啊,是自己钦定的明媒正娶的贵妃,不管那个她在哪里,都不能让眼前的这个人来承担罪过?
想到这里,欧阳璟连忙扶起隋茹菁,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隋茹菁下意识地僵硬起身子,有点不知所措,默默地承受着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温柔的动作,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判若两人。
当欧阳璟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她感到一阵颤栗,但不是刚才的紧张恐惧,而是一种内心的抗拒,可,她又明白,她本就不应该这样抗拒,像掉进一个复杂纷乱的漩涡,被难言又痛苦的情愫紧紧地包围,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无声的抽泣起来。她在不停地暗自提醒着,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是当今的皇上!他做什么她必须承受,不管是不是她爱的人,那个人就当他已经死了,他对她那么无情无心,她还要去想他做什么?
欧阳璟看着她柔弱又悲伤的神态,本能的保护欲在心涧陡起。
一种苦丝说不清,含在嘴角很痛,揶在心里很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