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唤:“白温!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门再一次被打开,白温手里握着一方洁白的小毛巾。
阮柚后退了一下,眨眨眼,口齿不清:“你不会是想堵我的嘴……”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脸上一阵热意扑来,她身子不稳,直接随着惯性又倒回了床上。
“敷脸。”耳边传来男人言简意赅的声音。
“……”
阮柚“哦”了一声,没动了。
……
几分钟后,小姑娘身体逐渐放松,胸口微微的起伏也变得平稳起来。
就这么睡着了。
白温拿开毛巾的时候,阮柚睡颜恬静,额头上几缕沾湿的发丝歪歪扭扭地黏着。
室内安静一片。
白温低垂着眼,轻手轻脚地将她脸上最后一点儿残留的妆面擦干净,勾了勾唇,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就吃醋了?”
“……”
床上的人熟睡着,没有丝毫反应。
白温轻轻抚上下巴,感受到指腹传来牙印凹凸不平的触感,自顾自地轻笑起来。
“我很高兴。”
-
第二天清晨,阮柚睁眼,又是熟悉的那个房间。
那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房间。
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时间倒流了。
她坐起来,当确认了这不是梦后,天塌了似的一动不动,小声:“卧槽?”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比两周之内喝到断片两次更离谱。
那就是——
两次断片之后醒过来,都躺在同一张别人的床上。
“……”
还好,身上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阮柚闭着眼掀开被子,当看见被单整齐干净,自己的衣服也是昨天那一身的时候,重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次至少没有发生什么酒后乱性的离谱事儿。
旁边已经没了人,阮柚稍微缓了会儿,趿着拖鞋走出房间,在发觉外头客厅也没人的时候,心头一喜,作势便要飞奔出门。
于是刚跑起来没两步,便在厨房门口与推门而出的白温打了个照面。
阮柚:“……”
她僵了一下,立刻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冲他僵硬地打招呼:“早啊……?”
白温“嗯”了一声,把手里端着的两盘三明治放在桌上,“先吃了早饭再走?”
决口不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浪费也不是什么好习惯,阮柚于是点点头,跟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