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霆看着顾知意离去的背影，心脏疼的让他不能呼吸。
他挣开温菀的手，扶着门框缓缓瘫坐在地。
没有挽留的余地了，他和顾知意……完了。
十年，爱多久才算久？要爱多深才算爱？
曾经深爱的两个人，到底还是走散了。
半个月后，厉少霆出院。
他走出医院大门，便见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知意。
明明才十几天没见，厉少霆却总觉得两个人有几年没见。
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对顾知意的思念如此深，深入骨髓，渗透血液。
顾知意看上去还是那副很冷淡的样子：“嗓子好些了？”
厉少霆点了点头，但出口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好多了。”
顾知意应了声，点点头：“那……走吧。”
心上仿佛被一把钝刀割开，厉少霆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下：“……好。”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手中的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厉少霆看着手里的离婚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前几年它还是绿色的，现在竟也变成了红色。”
结婚证的红色是喜庆，那离婚证的红色呢？
像是在祭奠这一段感情的结束。
顾知意没有回应他，她将证件放好，侧眸看向厉少霆：“离婚已经办完，我就先走了。”、
她刚要抬步，厉少霆叫住她：“知意！”
顾知意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厉少霆自知这样的称呼不对，可还是没有改：“知意，你……你是呆在师兄那里吗？”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可顾知意却是摇了摇头，语气轻的险些让他没听清。
“不，我打算出国了。”
厉少霆浑身一震，呼吸跟着一停。
她竟为了躲避自己，不惜去异国他乡？
他咽了下喉咙：“你打算去哪儿？你一个人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
顾知意淡淡地打断他：“正是因为一个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厉少霆心里闷堵不已，双唇抿紧。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沉默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