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
顾宴提着木桶,很快便打好了一桶热水,“你手臂受伤了多有不便,我帮你擦身子。”
白玥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将他退出帐外,“不用不用,我不习惯让人伺候,你快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和戎羌之间的战争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她的身份瞒了月余,可不能这时候掉链子。
顾宴有些疑惑白玥不习惯让人伺候,从她的言行举止,还有对兵法阵法的熟识程度来看,无一不说明她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这样人家的小公子应该从小就有人伺候才对。
或许这只是一个说辞,她定是不想劳烦他才是。
这么想着,顾宴心中愈发过意不去了,回到营帐内翻出他带来的金疮药,宫中御医配制,对愈合伤口有奇效。
“天都黑了,燕谷你干什么去?”同营帐的人见他回来又走问道。
燕谷,是他来军中的化名,毕竟顾宴之名,已经随着三个月前新册封的太子而人尽皆知了。
“出去一下,马上回来。”顾宴说着快速跑出去。
握着瓷瓶一路跑到白玥营帐外,为了避免她担心,长舒了几口气,等气息均匀了掀开帘子。
帘子厚重,顾宴刚掀开一个角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
营帐内点着昏黄的油灯,一抹玲珑有致的倩影透过简单的屏风映入眼帘,本该属于男子平坦的那一处,此刻圆鼓鼓的好似小丘一般,弧度与纤细的腰线相连,极致美丽。
“谁?”
听到声响,里面的人连忙拿衣服捂住身体,遮住了窈窕身姿,顾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玥穿好衣服走出来,见来人是顾宴,不禁松了口气,相比较让别人看到,让顾宴看到反倒没那么麻烦。
一把将人拉进营帐,厚重的帘子再次落下,白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嘴上这么说着,可那抹身影却无法从脑海中移出去。
“什么都没看到最好,不然可别怪我不念师徒情谊。”白玥故作凶狠,双眸冰冷摄人,顾宴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一次发现她也有如此‘不和蔼可亲’的一面,可他不仅没有感到厌恶恐惧,心底反倒升起阵阵兴奋之情。
她竟然是女子!
怪不得手臂那么白皙细嫩,怪不得不让军医看也不让他为她擦拭身体。
仔细看着面前女子,面上皮肤不似手臂那般雪白细腻,但从精致的眉眼中依旧能看出来,她是个美貌的女子。
胸膛跳个不停,分明他刚刚在外面已经平息好了因为快跑带来的喘息,那么现在心中的狂跳,便是因为她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与任何人说的。”顾宴双眸黑白分明,郑重的保证道,“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你是对吧,师父。”
白玥扬眉,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顾宴这声‘师父’叫的那么缱绻呢?
“你来找我有事儿吗?”去而复返,肯定不是没来由的。
“我来给你送金疮药,这个特别好用,一天就可结痂。”顾宴将金疮药送到她手中,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就听母妃的话,带一些祛疤的药膏来了。
白玉般细嫩的手臂,可千万不能留下疤痕。
“药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顾宴深深的看了白玥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与来时的快跑不同,慢步回到营帐中,他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好似随时都要穿破皮肉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