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记着了。”
孟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疑惑,又明白今儿较为特殊,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应下刘公公这个底细成谜的邀约。
她回绝的太果断,教那传话的宫人一阵愕然。瞧着她,又不敢得罪,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刘公公回话。
对着刘公公与十来个内侍,他不明觉厉,禁不住有点儿发怵。
“风寒染恙,不便出门,等过几日亲自来和我赔罪……么。”刘公公不禁觉得意外。
毕竟依照孟秋的性情,本该很好哄骗才对。但他面不改色,只是笑了下,转而问,“殿下还不曾回宫么?”
“刚进宫门,想是快到了。”旁边的小太监答着。
闻言,刘公公停顿片刻,又绕回此前的话题,“不来也好,是她命中不该受这一难。”
那宫人听得傻眼,“您这话是……”
“苦了你了。”刘公公懒得再与他周旋,话不多说,抽剑便刺进他心窝,穿透胸膛!
“啊!”
惨叫声短促,随着利剑抽出,鲜血喷涌,那宫人的身躯便脱力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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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来、来人……”
剑锋上的血流淌至尖端,再“啪嗒”一声,滴落。
刘公公拽起他,也不顾沾染了浑身的斑驳血迹,对底下吩咐,“你们只管喊出去,言及我挟持殿下宠信的那个来福。”
正主儿不在,李代桃僵倒也使得。
等此事传到后院,再教燕承南得知孟秋无碍,想必他都早已成事了。
“前面是甚动静?”
燕承南甫一踏进东宫,便听见吵吵嚷嚷的。他再细听——
“刘公公”、“出人命”、“来福…不好…”、“束手就擒”等话音传入他耳中,还不等细想,他便霎时满面苍白,急匆匆朝那处赶去。
乍见高楼上是刘公公在阑干旁,他手持利剑,横架在劫持着的人质脖颈边上,大喊着,“尔等若再敢上前,我必斩他个人头落地!”
那人质着青色宫衣,束着的发髻散落,遮住大半面孔。他心口依稀还在淌血,整个上身都被浸湿大半,血淋淋得很是骇人。
再怎么着,这也不过是个小太监,是以,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旁人并不看重。又见他瘫软如泥、气息微弱,眼见是活不成了,更无从顾忌。
赶来的一行侍卫话不多说,当即挽弓搭箭,便要将刘公公就地正法。
“住手!”燕承南匆忙赶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拦住那些侍卫,厉声道,“莫要伤人!”
侍卫被迫收手,“殿下,这阉狗私持兵刃、胆大包天,为免他再作甚,应当……”
“孤说了不许!”他重重打断,又紧接着下令,“来人,将此处围住。便说是前院有人偷窃,正在搜查,不准旁人踏足!”
话罢,他又以目光冷沉扫过当场众人,“若有人口无遮拦,杖三十。”
余下的人噤若寒蝉,晓得燕承南看重那小太监,再不敢多说。而楼上的刘公公见状,也松下一口气。如他所料,燕承南将此事瞒得严严实实。
“殿下,我无意伤他,只是迫不得已……”
刘公公握紧剑柄,并不以为燕承南对孟秋真的情谊深厚,但出于先抑后扬,还是先于柳氏一事,拿孟秋劝说他,“若您愿意救他一命,还请您亲自上前,与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