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不在意孟秋的沉默,【在寄体濒死时,您的情绪波动值已超出正常范围】
她呵呵,“……废话。”
此月此日,今时今刻。
相距当年东宫纵火一事,细细算来,足已过去四年又两月多矣。
哪怕寄体远在无名小城,亦是常有听闻京中那位太子殿下文韬武略、忧国爱民的一干事迹。
可朝廷腐败,越偏僻处,便越不受掌控。
恰似寄体这儿,天高皇帝远,县老爷堪比天大的官儿。管了衣食住行、管了吃穿用度,连同富绅的老婆小妾,也须得将好处都与他。
偏偏那些行凶的、作恶的,贩卖妻女、逼良为娼的,甚至于仗势欺人、当街行凶的,则一概不管。
寄体貌美,正因她瘦弱,腰似柳枝,更衬出小女子的娇与柔。就算她气色差点儿,这也是难得的病态美色,细眉一蹙,愈发教人觉得楚楚可怜。
总而言之。
在孟秋安安分分的,准备跟随大部队离开此处的时候,她被某个打马过街的风流纨绔看上了。
那是个皮囊清秀的青年,年约弱冠,却形色轻浮。在一众颠沛流离的灾民之中,旁人衣衫褴褛,他锦衣玉冠;旁人瘦骨嶙峋,他唇红齿白。
他甩着马鞭,践踏过很是拥挤的人群,领着家丁堵在孟秋面前,用目光对她上下打量。
“小娘子生得真是惹人怜惜。”
这畜生说着荤话,将孟秋一介柔弱女子当做个玩物,又或是个小宠儿,以轻鄙又垂涎的语气,戏弄挑逗她,“跟了爷,让你快活似神仙,如何?”
实际上他虽是问,却并不曾在意孟秋的态度。
还不等孟秋给他答案,他便吩咐好手下,和强抢民女似的,将她送到他面前,硬摁着带回府中了。
孟秋无力挣扎,也逃脱不开。她侧坐在高头大马上,双手紧紧抓着马鞍,指节青白。她低下头,去看泥地里躺着的,被快马奔腾波及到的三两个人。
他们疼得不住翻滚,周遭是难得的空地,避之不及一般。有个年纪大腿脚不便的,已是快不行了。又有个年幼不过五六岁的,痛得号啕大哭喊着阿母。
白白与红红,不是东风情味。而是雪白的骨茬与腥红的脏器。
裹着泥浆,混在人群里,如同不足提及的几粒尘埃般轻贱,而无关紧要。
“那些蝼蚁有甚好看的,等回到院中,爷让你瞧一瞧,什么是天上人间……”那畜生口吐人言,在孟秋耳畔黏腻地笑着,还自以为是调情的唤她,“美人儿~”
“……”孟秋蹙眉侧头避开。
畜生当她是矜持作态,也不在意,再嘿嘿一笑,更在她颈边狠狠嗅了一口。
至此,孟秋下定决心。
“得搞点钱啊,免得真成个灾民,受冻挨饿不说,主要是容易被畜生盯上。”她自顾自的低语着,“这要不宰了,为民除害,还不晓得要祸害多少人。”
“小娘子说什么呢?”那畜生又嘿嘿嘿,“大点声儿,让爷也听听。”
“说,”孟秋瞧他,勾着唇轻笑,“说你命犯桃花煞啊……”
作者有话要说: ps:谢谢还在看文的客官们,爱您!
——
感谢在2020-03-0423:58:42~2020-03-1816:2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纤纤2瓶;suzuran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