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头:“我这里都是大荷花,你这个要到专门卖盆景的店里去买。”
赵全保回去后报告给大家这个坏消息,一屋子人全都灰了脸。
“万不得已,只能去找同样的换了。”赵全保道。
玉瓶在宫里时曾跟着李薇去给福晋请过安,道:“在宫里时倒是见过福晋的院子里,有这种碗莲。养在太平缸里。”
赵全保笑都笑不出来了:“别说傻话了,还不如咱们自己想办法去外面买呢。”
福晋那里谁敢去碰?说句不客气的,哪怕是四阿哥书房里他们都敢试一试,但福晋?哈哈。又不是嫌命长。
不过阿哥书房神马的……他们也只敢想想而已。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剩下的就是怎么出去了。赵全保和玉瓶偷偷商量半天——他们都认为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两人商量后,有两个主意。一个是从粗使那边入手,每天他们都要出去采买,让他们帮着带回来。
赵全保却倾向于求书房的张德胜,书房那里的人也是天天出去啊。而且,他还有个想法,跟人拉关系就是要托人办事才行,托一托张德胜,求他带回几株碗莲,虽然冒点险,但他们这个院子和张德胜却从此关系就近了。
玉瓶却不答应,东西是四阿哥送来的,哦,咱们再跑去主动说碗莲养坏了?这不找死吗?
赵全保也是怕这一个不好,张德胜再不是东西的卖了他们怎么办?
两人拿不定主意,只好去找李薇了。
李薇还奇怪怎么这盆里的碗莲越看越稀疏,再听两人说碗莲的根坏了,莲要枯了,发愁怎么办。
“这可是四爷特意赏您的。”玉瓶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害怕啊。
但在现代就养不好花的李薇却没有很吃惊,虽然也有些可惜,但仙人掌她都养不好,碗莲一看就非常精贵娇嫩,大概还是她的气场就是养不好花吧。
只是这碗莲是四阿哥的心意,虽然她也不怕四阿哥知道了会从此就不对她好了,可还是想挽回一下。
听了赵全保和玉瓶的主意后,李薇奇怪道:“干嘛这么麻烦?咱们都出来了,出门没这么难了吧?先去找四位嬷嬷说说,看我能不能派你们两个出去买点东西。要能直接出去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行,就再换别的办法。”
这倒是赵全保和玉瓶都没想到的。他们两个被皇宫驯化的太彻底,出来了还是没有真实感。
于是玉瓶带着玉盏去找庄嬷嬷,送了一些银子礼物又说了一通好话后,庄嬷嬷倒是没一口回绝,只说:“格格想使人出去带东西倒不是不行,但总要福晋点头才行。”,!
>本来李薇的感觉还没起来,但听了他的这句话后倒是迅速来了感觉,双手双脚都缠到他身上,胤禛、胤禛的喊个不停了。这次四阿哥也没再捂她的嘴,真是由着她喊他的名字。
两人在屋里,屋外玉瓶给苏培盛端了碗茶,请他到隔壁的角房去坐一坐。厢房是李格格常去的地方,让个太监进去歇脚自然不太合适。赵全保侍候起大太监来是非常熟练的,给苏培盛打热水泡脚,给他拧烫热的手巾擦脸,最后捏肩。
因为不能用饭,所以只拿了一些点心来请苏培盛先垫垫肚子。
大概是侍候的挺舒服,苏培盛难得多了句话:“小赵子,你是运气好,跟了个好主子。人好,运道也好。好好侍候,日后才有你的好日子过。”他看着赵全保,意味深长的说:“说不定,日后连咱家也要受你的关照呢。”
赵全保跪下麻利的磕了个头:“奴才谢苏爷爷提点!”
苏培盛接下来就一直捧着茶喝,一句话也没有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里屋叫水,玉瓶出来后就拐到角屋来道:“苏爷爷,阿哥爷歇了。”
苏培盛点头道:“那我也眯一会儿,就在这个屋吧。”
赵全保亲自抱了新被褥来换上,侍候着苏培盛躺下后,他轻轻合上门就守在了门口。玉瓶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让她放心。
两个时辰后,到了凌晨两点,赵全保把苏培盛叫起来,外面热水等物都准备好了。苏培盛进去隔着屏风把四阿哥喊起来。
四阿哥只是换上衣服就回了书房,在这里洗漱用早膳后去了上书房。
下午,张德胜带着两个小太监送过来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白瓷盆,里面养着几株小巧的碗莲。还有一张专门用来摆这个碗莲的矮几,一同被摆在西厢临窗的书案旁。
李薇起来后看到,坐在书案前赏了一上午的花,还下笔画了两幅乱七八糟的画——最后揉成团扔了。让四阿哥看到,以他的眼光估计又要嘲笑她了。
玉瓶道:“我就说四爷心里有格格,这样的东西可比真金白银难得的多。”
李薇也是这么想,不过四阿哥给她的东西,不管是头钗布料还是针线嬷嬷,样样都是想着她才送来的。不然逢年过节府里都给东西,她住在府里本来也什么都不会缺的。
托腮望着这盆荷花,李薇越想越陶醉。
这都是四阿哥待她的心啊,她要好好照顾。
她一边柔情万千的感动自己,一边突发奇想让赵全保拿银子看能不能弄几条金鱼来。有水有荷再来两条鱼,那才像个微缩荷花池嘛。
贝勒府里倒是没有花鸟房,但管花园的人那边有锦鲤的小鱼苗,赵全保也没用银子就弄回来了十几条。李薇欢快的全放进瓷盆里,小小的锦鲤鱼苗在碗莲下飞快的窜来游去,看得她不停惊呼。
“它们游的好快!”她在盆边围了一天,拿各种点心掰成碎渣子喂鱼。
等晚上她睡了,玉瓶和玉盏再辛辛苦苦的给瓷盆换水,被她折腾一天水早浑了。如此过了几天,四阿哥忙着宴会的事也没再来,她就只能跟这盆碗莲玩。不死心的画了七八幅荷花了,可画完都没满意的就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