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摇着扇子在灶边煮饭,愁得不得了,她自诩演技一流,奈何这小子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比如前几天,她去外头采药(手下采的),一瘸一拐地回来(装的),正要诉苦,就在西门吹雪眼睛一抬,淡淡道:“你受伤了?穿这么长的裙子翻山越岭,扭伤已是轻的。”
这是人说的话?
再比如昨天,竹屋里突然进来条蛇,她吓得花容失色,见了他当即扑上去,抱住他瑟瑟发抖,他二话不说,一剑扎穿了蛇脑袋,然后俯身捡起蛇,高月以为他要扔出去,没想到他居然转身拉过她的手,把死蛇放在她手里。
“多看看它,习惯了就不怕了。”
这也就是高月本来就不怕,但凡是真的怕,早吓撅过去了。
这是人干事儿?
她不信这个邪,抻着脖子往外瞅一眼,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闭着眼,静静地等。
……
……
等了半天,别说人,狗都没来一只。
吸气,呼气,莫慌,厨房远,动静小,他可能没听见。
高月爬起来,狠狠心,把煮饭的盆往地上一摔,凳子踹到了门上,框蹬一声,她紧紧闭着眼,手抚上心口,眉心紧皱。
西门吹雪倒是不聋,过来见她倒在地上,丝毫不慌,左右巡视一圈,转身去开了窗,然后拿起她扇火的扇子对着她的脸一通猛扇。
“没事了。”他道:“下次烧炭记得要通风,一次不要烧这么多。”
高月:“……”
她撑起身,握住他打扇的手,进而攀上了他的脖子,浓重的呼吸落在他耳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渐渐僵硬,高月满意极了,低声嗫喏道:“我的心……好难受……你摸摸”
西门吹雪眉宇微沉,顺手搭上了她的脉搏,疑惑道:“可你心跳有力,不像是心症。”
高月:“……”你小子难道看不出来老娘在勾引你吗?
眼看就要装不下去了,却见西门吹雪若有所思,漆黑的眼眸亮了亮,紧接着,一把反拧住她的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灶台上拿了团抹布掰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我知道了,你这定是羊癫疯发作,先是突然倒地,然后心脉失常,待到心脉渐稳时变回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你不要怕,挨过这阵就好。”
高月:“……”羊个鬼的癫疯啊!
西门吹雪的声音很稳,也很有自信,他虽醉心剑术,然岐黄之道也是自小学的,今日还是他头一回看诊,书本上的字好像都活过来一般,感觉十分玄奥。
高月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原地装羊癫疯,按照他说的,双眼翻白,手脚抽搐,正要口吐白沫,
“似乎……不大对。”这个半吊子大夫又沉默了,仔仔细细地探脉,眼看下一个病名即将脱口而出,高月呸地一口吐掉抹布,“许是我晨起时喝的那碗蘑菇汤……有毒”
自己选的剧本,硬着头皮也得圆回去!她生怕不够逼真,颤颤巍巍伸出手,啪得一下拍在西门吹雪脸上:“你脸上,有个小人……”
西门吹雪一怔:“果真如此?”
还没等高月点头,就听他接着道:“看来毒性猛烈,迟一分便有性命之忧。”
高月凄迷道:“能死在你怀里……”
“我记得此毒该以粪水催吐!你等等,我去去便回。”说罢,他四下寻觅,拿着厨房里舀水的瓢急匆匆跑出去。
高月:“……”她人麻了。
当一个大美人虚虚弱弱地倒在你怀里,握住你的手,双目含水地望着你,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反剪她的双手,塞她一嘴抹布,最后再以灌她一瓢粪水收尾?
不愧是你啊!西!门!吹!雪!
“咕咕,咕咕。”一只雪白的鸽子停在了竹窗边,高月缓了缓心情走过去,取下鸽子腿上的信,上面写道:
“江南花家,名剑出世,陆小凤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谁还没个青涩时光了,是吧,剑神
下一章精分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