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轮班,守门的不是上次那四个护卫,依旧不认识西门大官人。
一行在接近门洞时,护卫就已出来拦停。
其中一个护卫盘问道:“尔等何人?从何处而来?来此办何事?”
另一护卫则手持纸笔,等着登记来客信息。
“盘查户籍怎的?”西门卿不笑时气势威严,很不好招惹。
盘问的护卫不为所动,礼仪却也周到:“请见谅,实是最近盐场来客众多,出入繁杂,我等接待时不得要领,这才登记一二,免得叫错了人。”
这自然是胡扯的借口,实则是盐场重地,大门得把守牢实了。
西门卿冷着脸,高傲却不傲慢,一看就非等闲:“睁大你们的眼看看,我也敢拦?闲杂人等能有高头白马骑乘?”
登记的护卫挪步上前,用笔杆子捅捅盘问护卫的腰,嘴唇似动未动,悄声低语:“当是贵人。”
盘问护卫如何看不出?然而依旧铁面无情:
“官人见谅,盐场新开,莅临视察的大人物也不少,坐轿的,骑马的,反倒是步行的少。我们也都一视同仁,需得登记。”
言外之意,盐场新开,前来考察的盐商络绎不绝,哪个穿戴寒酸了去?
盐商都不简单,谁又是闲杂人等了?难道他们便都不登记了不成?
这时登记的护卫上前,笑得热情,“官人见谅,这人就是拽脑筋!您贵姓?来自何地?”
西门卿上下扫视登记的护卫,“一唱一和,配合得倒好。”
登记的护卫见被识破,也是嘴里发苦。
鲁智深和公孙胜等人事先都收到暗示,眼下都只是站着不发一言。
如此僵持几息,门洞前的气氛一度好似冰凝。
两个护卫却也硬挺着,不曾退步。
看那神态,怕是在想后招。
“你们很不错。”忽然地,西门庆黑云压城般的脸色,恰似云销雨霁,笑得阳光普照。
“云统领将你们训练得很好。”
西门卿从马背包袱里掏出私印和路引,丢给护卫查看:“我是西门卿,这一位乃我八拜二弟智深和尚,这一位则是一清先生公孙胜。”
“我们自沧州盐场来,来此是为巡查无棣盐场。”
“原是西门大官人!大官人见谅,见过大官人!”两名护卫赶紧告罪,却不如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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