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就像煮熟的虾似的弓起身子，宋沉用膝盖顶开顾早的双腿，强迫他分开。
顾早躲不开只能低头靠在宋沉的肩膀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很近，近到挤压胸腔无法自由舒展，肺部的氧气供应不足；又好像很远，远到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段连续的句子，眼前的景象逐渐迷离，而宋沉却能在他面前坦然而视。
“宋沉你他…唔……”顾早道。
宋沉手中稍微用力。顾早想要蜷缩，又被宋沉平铺按在墙上。
“……不是人。”顾早应该是想要补充完之前被打断的话。
宋沉低头轻声在顾早耳边说：“别忍着，忍着更难受。”
“你以为我像你似的。”顾早死到临头，仍旧万分嘴硬。
宋沉挑眉，没多说话，做往往比说有用，尤其是这种时候。他手伸到顾早柔软的发丝中，强迫他抬头，然后低头吻住他。
另一只手动作未停。
顾早无法呼吸大脑宕机，眼前一片空白，时间静止了一瞬，然后才开始轻微的颤抖的起来。
宋沉松开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抽了张纸细细擦拭每根手指。
顾早大口大口的呼吸几乎是重生一般的新鲜空气，他紧紧盯着宋沉，半响也没有留出空隙说话，然后贴着墙壁缓缓滑落。
宋沉飞快擦完，一把把顾早捞起来抱着，他缓慢轻声说道：“不用太着急，想骂可以等缓过来再骂。”
他又抽了一张纸，抱着顾早走到卧室。放下之后，用那张纸仔细擦着顾早头上细密的汗珠。
顾早被宋沉一把扔到云端，那时候顾早甚至感觉四肢脱离了身体，五脏六腑天翻地覆，现在才一点一点找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自己不属于自己的感觉让顾早怕急了，可现在他依赖在宋沉的怀里，心里竟然也有些隐秘不易察觉的迷恋。
宋沉轻轻拍着顾早，像哄小孩子一样。顾早视线里宋沉白到反光的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
顾早咬牙切齿，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把这双手剁下来腌了。
不行，泡椒的。
腌的话就不白了。
宋沉等了一会儿，听到顾早充满恨意的气音。
“哼哼哼哼”
“不像人叫，像牛叫。”宋沉客观评价。
顾早：“……”
顾早往宋沉怀里蹭了蹭，带着疑惑的声音从宋沉怀里传来：“太刺激了，这不合理。”
宋沉声线平静沉稳好像坐在诊室里，就差手上拿着病历单子了：“据说这个时候接吻，会促进多巴胺，5-羟色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等兴奋性神经递质的释放，外界刺激的反应也会被放大，快乐加倍。”
顾早只听到一堆“安安安”的，然后就快乐加倍了。
顾早：“给你加倍，你要不要？”
宋沉把顾早放着躺下，顾早嘴里不停：“凭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宋沉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