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在他怀里微转身，用毛笔一段抵在他下颌角：“真好啊？”
“真好。”顾晋诚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要是只写这个就更好了。”
“去！”顾文越笑着继续写。
顾晋诚帮他将写好的福字放一边去，两人围着书桌转，真有些当做个正经事来办的意思。
忙活大半小时，顾文越才去看手机，见群里发了好些他下午和顾晋诚在外被拍到的照片。
有一张他牵着顾晋诚的手回头的，在昏黄的光中，透着温柔。
顾文越很喜欢。
顾晋诚搂着他一起细细地欣赏。
“你喜欢吗？”顾文越问道。
顾晋诚的拇指指腹轻柔地揉过他的下巴：“喜欢。”
喜欢一次又一次地注视他，不论在哪里，有他在的时候，心安。
顾文越的眼眸微转，想起一件事，推着他说：“去洗漱吧，我再写几张，也去洗漱。”
顾晋诚俯首抿着他的耳垂：“不应该一起？”
“不一起了！快去！”顾文越做出点凶样子，瞪他。
可惜这双桃花眼只要看着的是顾晋诚，发起脾气来也透着点多情的意味。
顾晋诚在他脸颊偷了个香，起身去洗漱，怕再要讨价还价还得拖到夜里去。
反正睡的是一张床，住的是一个屋檐，总不至于叫他卷被子逃走。
等洗手间的门合上。
顾文越靠在椅子里，从手机相册的“大少爷”分类里，找到和顾晋诚的诸多照片。
最多的是之前在生日宴上的合影，生活里的少一些。
不过……
顾文越瞥了眼顾晋诚所在的方向，想起他的钱包。
钱包里有他们在温泉山庄的合影。
顾文越的相册里也有这张，他点开大图，细细地看了看彼时彼处彼此间的神色，不知为何，竟有些能明白顾晋诚留着照片的缘故。
有些情意，当时不曾生发，但早已暗藏其中了不是么？
顾文越找丁海聊了聊，随后将照片转发到微博上，想写些什么，可似乎又什么都不必写。
他要对顾晋诚说的话，没道理去微博说给旁人听。
良久，顾文越输入寥寥数语：【这是，我们家顾总。】
看了看还没有发出去的微博，他不自觉地笑了，指尖轻点发送按钮。
此时，浴室传来开门声，顾文越收起表情，将手机按灭，抻开胳膊伸懒腰。
顾晋诚看他累得打哈欠，二话不说走上前把人抱起来送去洗漱。
动作间都没言语。
顾文越戳他的脸见他还是不说话，板着脸：“顾总，你怎么这么凶？”
顾晋诚垂眸细细打量他染着笑意的眼眸：“你说呢？”
好好的一晚上，忙什么写对联。
顾文越笑意一层一层地漾开去，英俊的脸上如春风拂面，眼眸如桃花绽放，透着诱惑。
他发觉顾晋诚盯着自己眼神变了变。
如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顾文越对他那点不着意的变化，知晓得更清晰，便赶忙扶着他的肩膀要下来：“我自己去洗漱，你……你先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