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卖个耳朵给她。
王金氏气个仰倒，这个小混蛋。
这一刻无比希望光倒流。不需要倒太多，昨天午可。避杜春分一家，她就不会发现『毛』蛋本『性』。不曾知道『毛』蛋真面目，她就可以安慰自己孩子内向，被他姥姥姥爷宠坏了。
可惜这是不可。
围观女学生不禁说：“那就让他再玩一会儿。离上课还早。”
杜春分借机立即说：“『毛』蛋还没吃饭。”
王金氏眼一亮：“『毛』蛋，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再来。”
甜儿想到『毛』蛋身子骨弱，比平平和安安小候还弱：“『毛』蛋，听你『奶』『奶』，吃了饭再来。”
小孩面带迟疑地转向王金氏。
王金氏一看有戏，立即把手伸出来，“走吧。”
小孩又转去。
王金氏又想揍他。
杜春分想一下，道：“『毛』蛋，你不去甜儿也不跟你玩。”
小孩大大眼睛充满了疑『惑』。
杜春分指着桌上书：“甜儿得写业，得听老师讲课。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间只休息十分钟，她还得去上厕所。”
甜儿心一喜，她怎么把这点忘了，“对。『毛』蛋，我该写业了。”
小孩沉默片刻，松甜儿衣服。
王金氏下意识伸手，就看到小不点像个小泥鳅一样，钻到甜儿和小美间，靠着长长板凳上。
意思不言而喻，他在这陪甜儿写业。
王金氏傻了。
杜春分被小孩一连串动搞愣住。
围观学生反应过来笑了，“这是没空跟他玩也不走？”
杜春分和王金氏面面相觑。
王金氏：“我找他妈去。”
杜春分拉住她，“我再试试？”
“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小子像他娘。今儿我算知道像谁了——跟他爹一样一样，犟驴一个。你跟他说再多都没用。”
杜春分拉住她胳膊手没松，转向『毛』蛋：“『毛』蛋，你是不是想说，不用姐姐陪你玩儿。你陪姐姐上课？”
小孩轻微点一下头。
甜儿哭笑不得：“我用你陪啊？再说了，老师讲你听得懂吗？”
小孩疑『惑』地转向她。
杜春分：“『毛』蛋，这是五年级教室，只有五年级学生才在这听课。你现在不走，等老师来了也得把你赶出去。你要是不出去，就得连姐姐一块赶出去。姐姐想学习，被老师赶出去，还咋学习？你这不是陪姐姐，是害了姐姐。”
小孩不由得转向甜儿。
甜儿一看到他苍白小脸，默不声样子，就不由地想起以前平平和安安。不好狠心拒绝。可是她真不想一边写业一边陪小孩玩啊。
“我娘说得对。『毛』蛋，你是不是想害姐姐被老师赶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