焖锅最后还是没吃上,哪怕谈萱萱和徐一月说等她整理完资料再一起去。
但是临时接到孙阿姨的电话,夏荷只能先回家。
自从外公去世后,夏荷便没有再见到孙阿姨。这么多天过去,她的声音好像憔悴不少,说话也有气无力。
“小荷,能帮阿姨一个忙吗?”
夏荷回到家时,被周夫唯砸毁的家具全部换了新的,酒柜是订做的,还没送来。
可惜了那些酒。
好像还挺贵。
做饭阿姨最近迷上了十字绣,每天忙完了就会坐在客厅里忙活。
绣到现在,那幅“家和万事兴”才绣到第二个“和”字。
家具公司的人白天就开始忙活,东西也才搬了一半。
阿姨让他们歇一歇,先去吃饭,明天再来。
瞧见夏荷了,她摘下老花镜,笑着问她:“吃饭了没?”
夏荷点头:“吃过了。”她把肩上的包取下来,放在一旁,视线自然停在二楼,“周夫唯呢,在家吗?”
“在呢,吃过午饭以后就一直在房间门里没出来。”
夏荷眼神隐约有点担忧:“什么都没说?”
阿姨叹气:“一天了,什么都没说。饭也没吃几口。”
都到了没胃口的地步吗。
夏荷沉吟片刻,还是上了楼。
阿姨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的背影,想说这种时候还是让周夫唯一个人待着。
他那个脾气。
那天她也在,周夫唯阴沉着脸,把目光所及的东西全给砸了。
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害怕。
在那个场景之下,他身上那股狠劲很难让人想到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直到现在,阿姨仍旧心有余悸。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任凭夏荷上了楼,推开那间门房的房门。
周夫唯最近的睡眠状态有所改善,熏香让他全部拿去给扔了。
他厌恶死那种呛人的香味了。
此时房间门内只有一股极淡的自然清香。
可能是得益于他的洁癖,他身上从来没有同龄人的异样气味。
也不能说难闻,纯粹就是活动一天下来的汗味,混杂着不知道从哪沾染的气息。
总之也算不上好闻。
好比熊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