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音轻轻一抬手,颜惜月背后的蕴虹剑徐徐飞起,剑身透出阵阵灵光,兼有漫溢云气。
“多谢。”灵佑向瀚音颔首致谢,与颜惜月借助此飞剑,这才得以回到汾州。而瀚音则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也未曾说话。
等回到先前的客栈,灵佑在房中打坐吐纳,颜惜月起先不太放心,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见他并无异常,才悄悄出了房间。
未料一开门,却见瀚音正在门外静静站着。她一时紧张,打了个招呼就从他身边走过,没行几步,又回头望望,却见他也正在瞧着自己。
瀚音的样貌要比夙渊柔和几分,凤目微挑,尤显得眼眸如水。
“你……你是夙渊的师兄?”颜惜月小声问道。
他点点头,背着手走过来,行经她身旁时不经意地说道:“你不是也受了伤,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哦,师兄伤的比我严重,我自然要先照看一下。”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见瀚音还在楼梯前未走,便犹疑道,“可是我先前从来没听夙渊说过还有师傅师兄什么的,他不是生活在北溟吗?”
瀚音正色道:“北溟也有道术高超之人,他难道是天生就会法术的?自然也要拜师求学。”
“那玄冥子就是夙渊之前说起过的主人?”
他怔了怔,略显勉强地点头,“他这样说过,那也算是吧。”
颜惜月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你刚才在太符观说,他在打伤云松之后曾遇到过你,因此你才得知了那件事。但我记得那之后和夙渊并没有不在一起啊……”
瀚音却扬起眉梢,“你现在不就是没与他在一起吗?”
颜惜月讶然,他又紧接着道:“我正是在白露镇上遇到了夙渊,听他说起此事,才找到了太符观。”
“他现在还在白露镇吗?”
“那就不知道了。”瀚音随意地道,“反正他也习惯独来独往,说不定已经自行离去,我也管不了他。”
颜惜月抿了抿唇,心里无端起了阴云,“他不会走的。”
瀚音看着她,淡淡道:“何以见得?”
她低了低头,眼睫微微扑簌,声音也小了几分,语调却执拗。“我说过要回去找他的,他怎么可能自己走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