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白救了你?”
南宫晴儿脸色有些古怪,想了想,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是黑夜中展翅飞翔的恐怖分子……”
夏梓浠以手扶额,同样叹了口气:“我是粘住你牙齿的菠菜。”
“我是半夜还给你打电话的推销广告。”
“我是辣到你流眼泪的洋葱头……”
两位绝色女子相视一笑,似乎之前的陌生与隔阂,都因为某个家伙故作高深的开场白而冲淡了不少。
夏梓浠走到了南宫晴儿,撑伞帮她遮住漫天纷飞的雨线。
“谢谢。”南宫晴儿小声开口道。
夏梓浠知道,她说的谢谢,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帮她遮雨,更多的,还是因为白逸安将她从那个无比黑暗的地下魔窟中拯救出来。
“那你要当面跟白讲,不过可惜,他现在确实不在曦光城。”
夏梓浠转头看着南宫晴儿绯色的眼眸,微微一笑:“白跟我说过,南宫长歌家主和晴儿妹妹都是自己人,所以可以跟你们讲,不过,晴儿妹妹不要透露出去,毕竟眼下的曦光城……”
她顿了顿:“或许是我的错觉吧,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也许,梓浠姐的感觉是对的。”
“此话何解?”夏梓浠轻轻挑了挑眉。
南宫晴儿轻咬薄唇,言语也变得有些低沉:“南宫家在曦光城的情报的确不如白家,但,南宫家传承很久,在其他主城、甚至联邦也有自己的关系——最近革命军似乎要有大动作。”
大动作,什么大动作,要对白家动手了么?
夏梓浠皱了皱眉:“可我们的构造体大军和机甲部队,绝非革命军联合几个财团就可以短时间摧毁的。”
“如果他们要动手的对象是白哥哥呢?”
“你说……你说什么?!”
……
……
北境,联邦外围,卡萨布兰卡。
新摩尔曼斯克港。
夜雨纷纷扬扬,落在古老腐朽的砖瓦,落在崎岖不平的土路,落在积起的水洼,溅起一簇簇跳跃的水花。
白色的披风,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完美的线条曲线,修长的双腿在雨夜中彰显着诱惑。
红色长发柔柔地披散在肩头。
芙妮雅黛眉微蹙,看着最后一群难民有序地挤进大巴车。
“最后一批了吗?”
“是最后一批了,尊敬的芙妮雅指挥官。”
指挥难民的联邦士兵小跑着过来,恭谨地敬了一个军礼,雨水顺着他的刘海从额头滑落,又顺着脸庞坠落在地上。
芙妮雅紧了紧自己的作战服,呼出一口薄薄的雾气,示意他继续工作。
她看着一路小跑回去的士兵,慢慢转身。
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白敬山正站在不远处,来自「联邦内城」的空投越野车已经发动,几个负责运送战略物资的B级构造体,正在越野车旁向这位老人认真汇报着工作。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白敬山微微一笑,慢慢地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畸变体狂潮马上就要到来了,这种时候,你还能如此冷静,怎么说呢,真不愧是达克的女儿。”
“不。”
芙妮雅轻轻摇了摇头,看向老人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尊敬:“这段时间多亏您的教导,怪不得阿格尔司长让我多和您学习。”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次抬眸看向白敬山的时候,眼中却多了一丝凝重。
“一小时前,我收到一个很诡异的情报。”
“情报?”白敬山微微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