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大人这是在招我入明风门修道吗?”他开玩笑道。
应逐阳顿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带着些认真说:“嗯。”
姜悬月彻底愣住。
应逐阳这副认真又严肃的模样,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
他看得移不开眼,晃神间,一股不易察觉的热流顺着脸颊滴到衣襟上。
眼中倒映出的应逐阳突然神色有些慌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雪白手帕就摁在他的脸上,瞬间被染得殷红。
“喂,你怎么了??”
听到她这声呼喊,姜悬月迟钝得回过神来,伸手一摸——
他流鼻血了。
“……”
反应过来这一点的姜悬月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里。
他脸上热得能烧开水,含糊不清地道了谢又道了谦,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用手帕把大半张脸都挡住。
应逐阳想帮他擦擦血,可他死死地俯下身子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应逐阳没办法,只好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传了些灵力过去。
她无奈又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屋子里也不热啊?”
看你看得。
姜悬月心说。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冷静下来,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后盯着手里被染成全红的帕子发呆。
应逐阳很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说:“扔掉就行。”
姜悬月不好意思抬头,低声道:“没事,洗干净了还能用。”
“……”都被血染透了还怎么洗?
见姜悬月把那么个脏帕子当成宝贝似的收进自己怀里,应逐阳提醒道:“上面你的血还没干,衣服会脏的。”
姜悬月忽然笑眯眯地说:“掌门大人把我带回来,肯定准备了不少衣服适合我穿吧?不然今天下午也不会把我丢在那就走了。”
应逐阳看着他那张笑脸,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她愣神须臾,淡淡道:“今天下午……确实……”
“什么?”姜悬月没听清她说的话。
应逐阳摇摇头:“没什么。下午确实给你准备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具,明天会送去你房间,有什么需要之后再跟我说。”
“好嘞。”
“所以这剑你到底要不要?”
应逐阳再次把承曜递到他眼前。
姜悬月看了那把剑一会儿,手指反复屈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接。
“算了吧,我觉得还是这把伞更适合我。”他笑了笑,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说“而且掌门大人,您不是应该早就发现了吗?我这具身体根本不适合修道。”
死气沉沉,毫无灵力,就算他把修道有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都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