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立了自己的商行铺子,如今也?不管丝织的事情了,只管统筹账目,过的倒也?舒心。
不过她不愿将名字透露出去,所有人都叫她祝娘子,知道她名字不过时春,以及祝筠口中的“乌叔叔”,乌远苍。
澧州地处楚国和?南越的交界地带,楚帝自从将列祖列宗的牌位请到?了金陵以后,便不再管这?边了,澧州远处的山上,便是南越的地盘。
南越多得是“蛮族”,以苗疆居多。
而乌远苍,便是南越最为年轻的王。
虽然年轻,但不像中原那边会有主少国疑的风险,南越上下对这?位年轻的南越王,敬信非常。
乌远苍在南越,更是说一不二。
至于她认识乌远苍,是在初来澧州的时候。
当时她还做着?刺绣生意,小有名气的时候,因为时间精力有限,都是一月才开张一次。
澧州外边的山上是南越的人,不知从哪里听闻“雾绡阁”的娘子不但刺绣手艺极好?,就连容貌也?是一绝。
于是招摇着?带着?人下了山,进?了澧州城,想要将她抢回去送给他?们的王——乌远苍。
她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乌远苍。
她被五花大绑着?送到?乌远苍的房中,嘴也?被布团紧紧塞着?。
但乌远苍好?像认识她。
“是你?”
祝蘅枝怔愣在了原地,挣扎的动作也?停了。
乌远苍立即给她松了绑,取出她口中的布团,“是我呀,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你忘了?”
祝蘅枝更加云里雾里,当时她便不记得陈听澜,是陈听澜百般提醒下她才确认陈听澜是她失散多年的兄长。
但这?个乌远苍是什么来头?
乌远苍歪着?头勾唇一笑,眉目间尽是恣意不羁,音调中带着?几分慵懒,而后坐在她身侧,“小娘子,我们南越苗疆,向来识骨识人,我是南越的王,也?是苗疆的大祭司,我不会认错你的骨相。”
少年的确长得俊俦无双,但与秦阙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笑起?来的时候,眸中仿佛盛满了远星,皎皎如月明,只一眼,便足以叫人心旌摇曳。
但她还是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