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青久久不语,秀儿急道:“我也能顶半个劳力,我和我娘一起做事,酬金可以少一些,行吗?”
顾青皱眉,看秀儿焦急的样子,想必她家已是非常穷困了,否则不会抛头露面去陶窑干苦活儿。
然而一想到陶窑里干活的都是些糙汉子,整天光着膀子一边干活一边说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秀儿母女处在那个环境里,实在很不妥。
旁边的宋根生也焦急得不行,红着脸两眼期待地盯着他。
顾青眨眨眼,决定送个顺水人情,于是转头看着宋根生道:“陶窑呢,应该暂时不缺劳力,而且女人干那种糙活儿未免不妥,根生,你说要不要给秀儿母女安排个活干呢?”
宋根生忙不迭点头:“要,要!当然要!”
秀儿望向宋根生,眼神浮上感激之色。
顾青笑道:“看在根生的面子上,秀儿,你和你娘干脆给陶窑的劳力们做饭吧,粮食我每天分配给你们,秀儿你辛苦一下上山采野菜,你们母女每天做一顿便可,我给你们每天两文钱酬金,如何?”
秀儿大喜过望,急忙朝顾青行礼道谢,抬起头时,脸上已挂满了泪珠。
“顾家兄长,您的大恩大德,我和我娘一生铭记在心。”
顾青一把将宋根生扯了过来:“谢他吧,原本不打算请人了,根生帮你说了好话,我才改了主意。”
秀儿又朝宋根生行礼:“多谢宋兄长。”
道谢过后,秀儿告了声罪,挎着竹篮蹦蹦跳跳回家了,看得出她的心情很雀跃,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娘。
宋根生感激地道:“多谢你帮我。”
“顺嘴一提的事,莫客气。”
宋根生尴尬地道:“为了帮我,你每天除了付村民酬金,还要多付出一顿饭,这可是不小的开支。”
“终归是乡邻,多给点好处我不吃亏,再说,我多付出的部分自然有人帮我付账,何乐而不为。”
宋根生好奇:“谁?”
顾青望向村口的山路,努了努下巴,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们。”
山路尽头,两拨人马缓缓朝石桥村行来。,!
br>顾青含笑看着他,宋根生这人单纯,儒雅,也有一些迂腐的书呆子意气,顾青对他好不仅仅因为他是朋友,更多的是,顾青从他身上看到很多自己所不具备的性格品质,宋根生就像是一个互补式的存在,恰好将顾青性格里缺憾的一面补上了。
远处的秀儿终于看到土墙后的顾青和宋根生,挎着竹篮快步走来,离二人五步距离时又站定不动,怯生生地看着顾青。
顾青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秀儿这才慢慢走近。
宋根生的表情顿时有点慌,顾青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都加重了不少。
秀儿朝顾青和宋根生微蹲福礼,这令顾青颇为惊奇,秀儿的家教礼仪似乎做得不错,贫瘠的山村里很难看到如此识礼数的姑娘了。
“秀儿见过顾家兄长,见过宋家兄长。”秀儿轻轻柔柔地道。
宋根生手足无措,紧张得脸望向别处,努力端着兄长的架子嗯了一声,脸已一片通红。
顾青瞥了他一眼,笑道:“找我还是找根生?”
秀儿怯怯地道:“找你。”
“都是同村乡邻,有事直说。”
“听村里的长辈们说,顾兄长的陶窑召集村里的劳力帮忙做事,是有酬金的,对吗?”
“没错。”
秀儿脸蛋通红,垂头低声道:“我,我娘说……她也想去陶窑做事,她说她也算劳力,男人能干的事,她也能干。”
顾青愣了,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提了这个请求。
见顾青久久不语,秀儿急道:“我也能顶半个劳力,我和我娘一起做事,酬金可以少一些,行吗?”
顾青皱眉,看秀儿焦急的样子,想必她家已是非常穷困了,否则不会抛头露面去陶窑干苦活儿。
然而一想到陶窑里干活的都是些糙汉子,整天光着膀子一边干活一边说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秀儿母女处在那个环境里,实在很不妥。
旁边的宋根生也焦急得不行,红着脸两眼期待地盯着他。
顾青眨眨眼,决定送个顺水人情,于是转头看着宋根生道:“陶窑呢,应该暂时不缺劳力,而且女人干那种糙活儿未免不妥,根生,你说要不要给秀儿母女安排个活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