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在二楼。
男女挨着。
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宁春和觉得自己拉到虚脱了。
起身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她捂着肚子出去,不适感还没有消失。
徐河急忙过去扶她,担忧的问:“怎么了?”
他看宁春和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有点担心,于是想过来看看。
宁春和摆了摆手,扶着墙:“没事儿,应该是昨天吃的烧烤不太干净。”
脚麻了,走两步路就觉得脚底像针扎一样。
她疼的皱眉。
徐河背对着她蹲下:“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宁春和嫌弃的往后退:“啥玩意儿?”
徐河抬眸,眼神真挚:“你不是脚麻了吗,我背你过去。”
“不用了。”
她怎么可能背叛江诉,让别的男人背自己呢。
宁春和绕开他,准备扶墙出去。
结果徐河再次走到她面前蹲下,眉头担忧的皱着:“你上来吧,我看你路都走不稳了。”
宁春和被他整烦了,语气不善的警告:“你再挡我的路信不信我踢死你?”
徐河抿着唇,还是没动。
不过是过来抽个烟,想不到还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江诉垂首掸落烟灰,无声的看着门外那一幕。
雨好像停了,只是暮色却更浓。
走廊的灯坏了一个,唯一亮着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江诉抬手,薄唇咬含烟嘴,猛吸了一口。
凉意入肺。
他抬眸,将视线从烟尾的火光中移开。
旁边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感慨:“年轻就是好啊,在公开场合秀恩爱都这么自然。”
江诉没答话,静静的看着香烟燃烧时,升起的那缕青烟。
二楼太安静了,无论他怎么将注意力挪开,可外面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的进到他耳中。
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指间的烟一样。
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直到完全消失。
真现实啊。
江诉轻声叹息,将烟掐灭。
然后推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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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和被徐河烦的没办法了,刚准备踹他一脚。
身后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疑惑回眸,正好看到,穿着一身黑的江诉站在那里。
他安静的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在黑色映衬下,白的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