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准开车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
宁春和走过去按门铃,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江诉过来把门打开,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亮,甚至连灯也没开。
宁春和闻到里面淡淡的酒味,过去把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一点。
江诉眼底的倦色还很重,似乎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一般。
宁春和问她:“头还痛不痛?”
他摇头,反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诚实开口:“担心你啊。”
宁春和进厨房,拿热水壶烧了壶热水,注入玻璃杯里,然后把醒酒药拆开。
听到她的话,江诉视线微垂,情绪,有一瞬的变化。
宁春和拿着冲泡好的醒酒药出去,递给他:“喝了以后会好很多。”
他没动,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着透明的玻璃杯里,浅棕色的液体。
以为他是嫌苦,不想喝。
毕竟这玩意儿是挺难闻的。
宁春和在他身旁坐下,柔声哄道:“喝了以后会舒服一点。”
指尖微动,他看着她,呼吸轻微的加重。
宁春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吃了糖以后就不那么苦了。”
江诉终于有了反应。
他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仰头,一口喝光。
喉结滚动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宁春和看着逐渐见底的杯子,松了一口气。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说吧,什么事。”
宁春和觉得,喜欢上一个聪明人真是太惨了。
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说:“的确是有那么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想让你帮忙。”
他看着她,没说话,似乎在等待她的下半句,
宁春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最近投了个简历,不过人家面试需要放作品,您可以”
“您可以当我的模特吗?”
原来是这个。
江诉点头:“恩。”
宁春和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大半。
有那么一种人,你越是纵容她,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宁春和就是这样一种人。
见江诉答应的爽快,她厚着脸皮问他:“六叔,您知道什么叫为艺术献身吗?”
他微抬眼睫,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
宁春和小心翼翼的问:“您愿意让我拍您的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