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的眼睛瞎掉了，里面可能糊了毒气、致幻剂之类的东西。”迪克对着电话抱怨，委屈到了极点，“布鲁斯居然在游戏室和达米安打游戏，他还承诺给达米安买一条狗。我小时候想养狗他都是一票否决！”
“你忘了你不是六岁，理查德·格雷森。”芭芭拉冷静地道。
“成年人也要求被宠爱。”迪克瘪嘴，“你们在逛街？”
电话那头响起史蒂芬妮的大嗓门，她正在和卡珊德拉商量哪件衣服更适合她，“女孩们的日常休闲。”芭芭拉笑了笑，“顺便给达米安买件礼物，我们今晚打算去大宅看看。”
“友情提示，小d最近的挚爱是小动物和游戏。”迪克说，“我们也在城里，小d、小翅膀，还有提宝。小d是一个没有遭受垃圾食品污染的纯洁小孩，我们打算用油炸薯条和碳酸饮料腐化他。”
“其心可诛。”芭芭拉摇头，“只要他不像布鲁斯用刀叉吃汉堡，一切好说。”
史蒂芬妮的声音加进来，“杜绝少爷行为！”
“中午好，史蒂芬！”迪克打招呼，“你有看新闻吗？布鲁斯今天在参加剪彩仪式，所以我们打算等他一起过来吃午饭。我绝对会把他拿餐刀切汉堡的照片发在群里。”
“他总是这样，”史蒂芬妮啧啧感叹，“精致而做作。”
芭芭拉把语音电话切换到视频电话，屏幕上出现红发女性微笑的脸，边角处一个金发脑袋挤过来，再旁边是卡珊德拉的小脸。
史蒂芬妮对着这边张望，“另外三个呢，让我看看。”
“在吵架，提宝和小d，他们有点毛茸茸的小矛盾。”迪克说着，把摄像头偏转到边上。
提姆和达米安争锋相对，距离隔得远，女孩们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但看表情，双方都恨不得去训练场上打一架。西格莉德在达米安脚边打转，仰头对小孩嘤嘤。
而杰森站在边上看好戏，他甚至有心情握住提姆的手腕，在提姆专注于回击达米安时偷偷吃掉提姆的冰激凌上最尖尖的那一角。
“噫！”史蒂芬妮惨不忍睹，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们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迪克欣慰地道，“他们兄弟感情真好。”
屏幕那头的三个女孩同时摆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随你开心。”史蒂芬妮说。
“男人。”芭芭拉再次精炼总结。
卡珊德拉看破了真相，“他沉浸在美国的阳光家庭宣传片里，只差一只金毛犬。”
“我听得出来这是讽刺。”迪克皱皱鼻子。
史蒂芬妮缩了缩脖子，笑嘻嘻地道，“我们在这边发现了新口味的棒棒糖，晚上给你们带几包过去。”
“不是新奇味道可不能收买我。”迪克说。他挂断了电话，朝他的兄弟们走去。
“不要打架，”他一手一个，勾住达米安和提姆的肩膀，两个小的在他的胳膊弯里挣扎，“拒绝争吵。”
达米安涨红了脸，“松手！”
迪克再接再厉箍紧了他的肩膀，“别这么严肃。”
“松手！”达米安大喊，小脸被气得通红，他冷冷地瞥了迪克一眼，“虽然你很喜欢通过肢体行为来强化亲缘概念，但是，联盟的人过来找我了，松手！”
迪克这才注意到，巷内的角落里有不寻常的阴影起伏。他干笑两声，松手让达米安退开。
达米安瞪了他一眼，走开几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朝小巷里的阴影走过去。
迪克三人跟在他后面。提姆警惕地将手伸进卫衣口袋里，迪克知道他是在摸藏在里面的小玩意儿。
而巷内看不清人影的深处走出来两个武者打扮的刺客，他们在稍微亮堂、外界却无法看清的地方向达米安单膝下跪。
“派头。”杰森弹了弹舌头，手跟着摸进外套袖子里，他在里面绑了一把短匕。
“你们不必如此紧张，父亲提到过，母亲这几天会到哥谭来见我。”达米安说，他在两个刺客面前背手站住，“母亲在哪里？”
其中一位刺客起身，朝他恭敬地弯腰，为他引路。他们走进巷子深处，再往后是一处让人不易察觉的拐角。这里有一扇清吧的后门。
刺客引着他们进入清吧，在一楼把杰森他们拦下来，单独领着达米安上了二楼。
杰森随意坐在吧台前的座位上，伸长了腿，“老头说得不是三天后吗？”
“也许塔利亚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迪克靠在吧台上，“他们之间不至于没有一点亲情吧？”
“我不看好。”提姆皱眉沉思，“联盟的刺客进城了，我会和布鲁斯汇报。”
迪克问道，“你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