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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道:“也不是全放!只有横死的人才放屋里。”
“尸首存上三天之后,老刘头就架着船带尸首上江里转一圈。转完了回来,尸首就能下葬了。要不这样,死人不好下葬,勉强葬了也能找回来。”
我心里微微一动:“老刘头是谁?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说道:“老刘头就是村里的大仙儿,我们都叫他刘太爷。就住村里。水边上的房子也是他的。”
我再次问道:“老刘头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那人说道:“老刘头每年涨水的时候都到那房子里住一段时间,去住的时候,先在房子边上挖个大坑,让水能流进坑里。等他不住了,再把坑填上。年年这样,还不让人往坑里看。我知道的就这些。”
我沉声道:“你去找老刘头就说,我要住他江边的房子。怎么撵也不走。其他的什么都别说。去吧!”
那人答应了一声,转身往村子里走,我远远看见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却谁都不搭理,就那么把手垂在身体两侧,上身笔直的一步步往村子里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一个背着行李卷的老头,往我这边走了过来。对方笑呵呵的跟我打着招呼:“听说家里来了贵客,我特意过来迎迎,屋里坐。”
我跟着老头走进屋里就看那老头把行礼扑在了炕稍上,他特意把炕头的位置给让了出来:“我家里炕头是躺死人的地方,贵客在炕稍凑合凑合吧!”
老头铺好了行礼就叼起了旱烟:“我叫刘宝,你叫我老刘头就行。贵客怎么称呼?”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刘头:“称不上贵客!我叫李魄!魂魄的魄。就是个过路的。看你家挺有意思,就进来坐坐。”
“名中带鬼,你这名字厉害啊。”老李头吧嗒着烟道:“朋友从上游来的?”
老头是把我当成水鬼了。谁让我名字里有个鬼字呢?
老头误会了,我也没解释:“从外面来的,来找个人。”我说话之间,轻轻抖了一下手腕子。
我把师父给我的拘魂索装上了两个龙头样式的卡扣,平时就缠在手腕子上,当成护腕也作为装饰。
我抖手就是为了让对方看清我手上的拘魂索。
老刘头的双眼猛然一睁,试探着问道:“您是上差?”
“你说呢?”我说话之间把阴气打进了拘魂索,指头粗的铁链上瞬时闪起了阵阵幽光,来自地府的煞气瞬时间从我手腕上四溢而出。
老刘头当即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守水人刘宝,拜见上差。不知道上差到此有何贵干?”
我淡淡说道:“我来找一个人,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她叫王李氏。你知道这个人在哪儿么?”
老刘头听完摇了摇头:“我家祖辈守河,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我再次问道:“我听说,你没事儿在门口挖坑,还带着尸首游江?”
老刘头道:“不瞒上差。我在门口挖坑是为了等一条鱼。等他来了好给祖辈报仇。”
“我们老刘家跟那条鱼纠缠了不止一代人了。我家也不知道怎么惹上了那条鱼,每一代都有人死在它手上。我那短命的儿子,就是被那鱼给拽进江里,最后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老刘头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我都这个岁数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给我爹,给我儿子报仇啊!那畜生太狡猾了,我挖了坑在屋里等他,他不来。我带着横死的人游江,用阴气逗弄他,他也不出来。我也是没办法。”
我淡淡问道:“你说的那条鱼长什么样儿?在什么地方出没?”
老刘头道:“我没见过那条鱼的全貌,只看见过鱼脊梁,我约摸着那条鱼大概有一人多长。还有,那条鱼身上没有鳞。”
我目光微微一沉:“你确定么?”
“确定!”老刘头点头道:“我曾经跟那条鱼打过一次,那鱼身上没有大鳞。瞅着就像是在身上铺了一张黑色绵布。”
老刘头看我没说话,又继续道:“我几次遇上那条鱼都是在上游的水窝子附近,我一直怀疑那鱼是从水窝子里出来的。可我不敢往水窝子里去啊!”
死人,鱼,水窝子,王李氏,都对在一起了。
我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眉头还没等皱到一起,就听见老刘头喊了一声:“你不是鬼差,你是人?”
我是因为抽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鬼抽烟跟人抽烟到底还是有区别,我又不是真正的鬼魂,有些事情还做不到。,!
那人说道:“也不是全放!只有横死的人才放屋里。”
“尸首存上三天之后,老刘头就架着船带尸首上江里转一圈。转完了回来,尸首就能下葬了。要不这样,死人不好下葬,勉强葬了也能找回来。”
我心里微微一动:“老刘头是谁?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说道:“老刘头就是村里的大仙儿,我们都叫他刘太爷。就住村里。水边上的房子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