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一愣,声音也有些颤抖:
“啊确实,那么多的鬼婴,能把我救上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大牛哥呢跑出来了吗?”
胡老大继续打着太极:
“大牛没跑出来,他还在地下。”
“地下地龙翻身,墓穴显形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过来发现你你要是想救他,就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想进墓葬的心都是一样的,你们有用,我们也能救你们。”
男声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地龙翻身?怎么就地龙翻身了?”
“我们来之前测算过的,这地方遮掩的极好,别说几十年,哪怕几百年,地龙都会被安兴山脉汇聚的阴气,镇得翻不了身。”
男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甘心: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
“我们几个可是传了官职的摸金校尉,点的墓穴不会出错,可我们这回居然连墓穴都没能进去。建军还被那鬼婴给吃了”
男声悠远,痛苦,语不成句,似乎随时会被抽离。
我觉察到了关键词‘摸金校尉’,相传这是东汉时魏武帝设立的官职,专门用一身盗墓的本事,从各大墓穴中盗窃财物,以充军饷。
再后来这行当就作为专门的阴门行当存活,我有在二叔的笔记中见过几句这行当的描述,说是从事这行当的人,身上都会有一块象征身份的‘摸金符’,一来辟邪,二来证明身份
等等,这男人脖子上消失的东西,不会就是‘摸金符’吧?!
大营帐中的胡老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立马自报家门,言明此行目的,话里话外,比刚刚要诚恳不少,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
“。各报山头,兄弟说自己是摸金校尉,那凭证呢?”
男人被一通礼待,显然是有些晕头转向,已经八分信了这将自己带出坑洞的面善男人,立马道:
“我虽然是摸金校尉,但身上暂时没有摸金符。”
“之前情况太危险,那群鬼婴疯了似的缠着我们,一人一个摸金符是肯定出不去的,我就将我身上的摸金符给了大牛哥,他有老婆孩子,比咱们要更需要回家。”
“他重情义,自己出去,肯定也会帮我照顾老母只是我这也没想到,我出来了,他却没出来,唉。”
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陷入回忆的他显然没有看见胡老大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胡老大又道:
“兄弟多虑了,你也是个重情义的人。”
“要不这样,你现在出来了,你兄弟还在地下,我这里人多,但没几个能用的人,你和我不如一起干,把墓掘了,东西我的兄弟,和你的兄弟分。”
“怎么样?”
男人虽然死了十几二十年,但显然脑子还在,面对胡老大此时丢过来的橄榄枝,并没有第一时间接住,沉吟良久才道:
“啥行当,都忌讳半路参谋,或分家。”
“咱们这种黑路子,想说和兄弟分一杯羹,必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也不用哄我。”
“你们总归是想要知道墓葬的事情,我同你们说,你们将我大牛哥救出来,这也就两清了,兄弟你看如何?”
胡老大显然也有些惊讶,但马上就点头称是。
男人的声音有些沮丧,沉声道:
“那我有多少说多少,也请兄弟守承诺。”
“毕竟我们点穴画的地图,还在大牛哥身上,能救他自然是有利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