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看,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但那朱冬梅如此信誓旦旦,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狠狠的咬着地瓜干,终于在第二天打探到了朱家的消息。
第二天,不少孩子路过纸马香铺时候,都在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只要一出去,那些小娃娃就鄙夷的吐一口口水,然后跑远。
我伸手随便抓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问他们在干啥,小孩也不认生,张口就来:
“村里都传开了,你们店干活不老实,东家定的货不给全,还要多要东家钱!而且还对别人家事情指手画脚的!”
怎么可能会有这事!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谁传出去的,顿时火冒三丈,进了屋和二叔说了这事情,二叔正在绑纸人,闻言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看来那孩子是检查出来是朱建民的儿子了。”
我仿佛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刚刚只顾生气,却忘记了这最关键的东西。
这朱大钱传出来这些污蔑我二叔的话,肯定是自己那边有收获,才会对二叔下手,那也代表了一点——
二叔的纸人,失灵了?!
我思来想去许久,这才小声开口道:
“有没有可能,我在网上见别人说过,有那种兄弟俩在娘胎里的时候,其中哥哥比较健硕,于是把弟弟吸收了,于是只剩下一个孩子。”
“但哥哥的下半身是弟弟的,所以后来生的孩子也是弟弟的,和他没啥血缘关系。”
“会不会是咱们只拿了朱大钱的头发和指甲,但没有拿到能够证明朱大钱血缘的”
我越说越小声,对自己的推断越来越没有自信。
良久,二叔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
“阿白,二叔今天要教你纸人技法与规矩忌讳。”
我一愣,被二叔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
二叔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竹屑,沉声道:
“这第一条规矩,就是相信自己。”
我一颗心直直往下沉,明白了二叔的意思。
二叔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并不觉得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是朱大钱的亲孙子!
我答应一声,就听二叔继续往下说道:
“还有几条规矩,我也一并和你说了,你一并记下。”
“第一,不给纸人点睛。”
“俗话说得好,纸人不点睛,点睛鬼上身。”
“这点你经历了谢金花的事情,应该也是知道了。”
“这第二条,便是不给活人扎纸人。”
“纸人乃是冥器,若是给活人扎了纸人,便算作一种诅咒,会令活人折寿”
“还有。”
我细细的记在心中,见二叔不再说话,抬头看去,却见二叔一拍脑袋,从兜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来,递到我手里:
“。东西还是有点多,我也不一定全部都记得起来,你还是照着这个册子背就行。”
二叔突然的不着调,令我深感无奈,接过二叔手中的册子,这书封上赫然写着几个清晰的大字《扎纸秘法》。
我仔细翻阅,本书中内里规矩忌讳,包括扎纸技法,记录的明明白白。
我看的津津有味,一看就看了七八天,期间不断尝试书上的新东西。
直到几天后的傍晚,又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纸马香铺。
我一眼就认出对方正是那个被朱冬梅带回来的西装中年男人。
以及,他身上那浓厚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