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陶典来到小店吃早饭的第四天,第一天吃了萝卜饺,第二天吃了澄沙包,第三天吃了椒盐火勺,今天吃这个香椿鸡蛋饼。
洁白盘子里的香椿鸡蛋饼是黄绿相间的,切成了一块块的三角状,拿起来方便吃。
香椿是陶典与陶然都很熟悉的食材,无他,自家的小四合院里有着几棵香椿树呢,一到了春天就盼着这一口了。
今年在京城还没有“吃春”,反倒是来到北城吃到这一口了。
香椿的味道喜欢的人爱极,不喜欢的人则是一口不碰。而对于陶家来说,香椿呀,这吃法可多着么。
香椿与鸡蛋算是固定的搭配,可以做成鸡蛋饼,也可以香椿炒鸡蛋,除此之外,裹上面粉做成炸的香椿鱼儿,切得碎碎了与黄豆一起做香椿豆,混上大豆腐来凉拌,都是香椿的好做法,吃起来都是清淡别致极了。
眼前的香椿鸡蛋饼,饼面是偏金黄的,边缘一眼就看得出那翠绿翠绿的内馅。
直接咬上一口鸡蛋饼,鸡蛋饼的表皮是有点酥脆的,往下一咬,里边的饼很是喧软,还有些蓬松。仔细地咀嚼,土鸡蛋的浓郁蛋香与香椿芽特有的清鲜混在一起,味道格外的独特与别致。
这香椿鸡蛋饼压根没有加什么佐料,只用了盐。带着微微的咸味,每一口吃下去都是春日的气息。
陶典最好的就是这一口,连吃了两大块的香椿鸡蛋饼才说话。
“吃出什么来没有?”他像是在考校陶然。
陶然正往嘴里塞着最后一口,咽下去思索着说话。
“用的是上品香椿芽,非常新鲜,不是隔夜的,香椿芽焯水的时候也刚好。”陶然品评着。
“也对,也不对。”陶典说了一句,闺女说了三点,上品香椿芽,新鲜香椿芽,还有焯水,但其中有一点是不正确的。
“用的确实是新鲜的上品香椿芽,吃起来很肥嫩,甚至带着点清晨的味道,可能是早上新摘下来的。但香椿芽不是焯熟的,是‘沏’熟的。”
陶典给闺女解释了一下。
陶然恍然一下,随机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犯了如此简单的错误。正如两人所说,洛樱这香椿芽是人家大早上摘下送过来做的,把香椿芽做熟的手法也不是焯水焯熟,而是“沏”!
香椿芽的处理要先洗净了之后弄熟。而最新鲜上等的嫩香椿芽要用“沏”的手法。
简单来说就是像沏茶一样,把嫩香椿芽放在器皿里,沸水没过,之后加盖焖上,随后把水倒掉。这样的过程叫做“沏”,沏好的香椿芽是碧绿碧绿的,香气激发而出。
而不是这么新鲜鲜嫩的香椿芽,沏不熟,只能直接焯熟了。陶然是把“沏”这料理的手法给忘了。既然是最上等的香椿芽,必然要沏熟。
吃过了早餐父女俩便出门,店里人多口杂也不方便说话,也打不出个眉眼官司来。
等到两人转了一圈,陶典好说歹说让陶然去小店试试应聘,就当是体验生活了,陶然勉为其难地答应考虑一下。
眼看着到了十点,洛樱准备关门,却看见陶典父女俩又走了进来。
这是真要过来当小时工了?
还没有等洛樱开口,陶然先问了一句:“老板娘,你家小时工管饭吗?”
这一条那外边贴的招聘启事上面可没写。
只见洛樱爽利地点了点头:“包早午饭,开小灶,想吃什么吃什么。”
“那我来当小时工!我绝对能早起!”陶然目光坚定地说着。
自己身为一个不知名食评人,美食家后代,只要有好吃的就没什么做不到。
更何况是免费的!还可以自己点菜!
不就是早起吗?她行!绝对行!必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