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便说:“我这人生得奇特,穿陛下这样的衣物总有些不伦不类,这些时日在府上精心挑选,选了些衣裳,请陛下为我做参考。”
陆戈有点意外:“只是这样的小事?”
“事关微臣的颜面,如何是小事。”
陆戈答应下来“朕许你。”
沈止便看了眼宫人。
陆戈对一旁的宫侍下令:“你们退下去吧。”
沈止当场解了外头的衣袍。
看着他身上的衣物,陆戈瞠目:这……这家伙怎么穿成这样。
纱衣极薄,几乎半透明,裁剪又很贴身,能看清楚沈止肌肉流畅的线条。
少年人习了武,但身体并没有过分结实的肌肉,而是薄薄的一层,配合着骨肉匀称的修长骨架,看起来很是动人。
他的腰很细,男人的小腿更是细长笔直,腰腹看起来没有一丁点的赘肉。
这纱衣居然还是红色的,火焰一般的红色,和出生羊羔一样的冷白皮相称,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食色性也,沈止的确是秀色可餐。
沈止眼巴巴的问:“陛下,好看吗?”
他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和脚踝:“是不是太朴素单调了,臣觉得是这样,应该弄个金铃铛什么的。”
陆戈沉默半天:“胡闹。”
“你一个将军,又不是舞姬,怎么穿成这样。”
沈止觉得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明明那霸道皇帝看着将军女子装扮立马就把持不住。
“臣只是穿给陛下看。”
陆戈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在御书房里的软榻上坐下,然后就像是沈止梦境里那样,冲着沈止招了招手:“过来。”
沈止激动的走过去,按照陆戈的要求躺下,天子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背部和胸膛处划过。那指尖仿佛带了魔力一般,隔着薄薄的纱衣,引起沈止一阵阵颤栗。
“这疤痕?”
沈止看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很是懊恼:“同那蛮夷打斗的时候,他刺破了兵甲,伤口有点深,就留了疤。”
他可怜兮兮的:“是有点丑,不过臣每日坚持涂药,一定很快会消下去的。”
他说的简单,陆戈却可以想象那时的惊心动魄。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定好的人,却也不是铁石心肠。
“没有,很好看,这是爱卿为朕得来的光荣的勋章。”
陆戈望着他,许下天子之诺:“此次去河东郡,好好干,保护好自己。”
她暗示说:“河东郡隐患不除,朕彻夜难安,无心操办婚事。”
她本是没有打算做个孤家寡人的,只是之前位置还坐不稳,无心风月之事。
沈止这个人,虽然是疯了点,但是长得好看,还很听话,比起那些循规蹈矩的男人来说,似乎还合适一些。
下一刻,沈止立马从龙榻上起来,疯了似的往外头走。
“臣看到了河东郡百姓在向臣招手。”
陆戈在背后喊住他:“沈止,把你的衣服罩上!”
让他这样出去,她的脸就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