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顾徽明扛着?醉死过去的陈澈转过身?去,只抬起一只手冲周望舒挥了挥,“goodnight。”
纪骞也赶紧扛着?谭学攸跟上。
一时?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姿势暧昧的两个人。
要死了。
周望舒脸上又开始发烫。
身?上的人看着?那么?瘦却沉得要死,她推了会儿后放弃了挣扎。
行吧,既然事已如此,今晚就睡了他!
“陈迟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醒了别赖我。”
光线昏暗暧昧的房间里没有声音,如流水般的光影在重叠的那两抹身影上静静淌着,明?明?是雪天,周望舒却感觉自己置身于温度极高的桑拿房,人?置身其中连呼吸都是炙烫的,虽有开着暖气的原因,但她感觉更多的热意因为自己的身上的每一粒细胞在灼烧着。
身上压着一个脱了衣服的男人?,不热才怪。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虎狼之词,但实际上,她什么都干不了。
陈迟俞实在太重,虽然她使出全力也能把他推开,但因为方位问题,她想?推开他就会让他摔地上去,她怕他摔地上摔出点儿什么毛病。
所以她真什么都干不了,说偷亲吧,她能亲到的只有陈迟俞的头发。
想?到这一点,她突然发现,陈迟俞的头发好?软,是和?他这个人?冷峻气质完全不一样的柔软。
微微怔了两秒后,她鬼使?神差的歪了歪头,将脸贴在他头发上轻轻蹭了蹭。
真的好?软。
那?股柔软蓦地将她内心所有龌龊心思都消除得干干净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人?不敢亵渎,又让人?不忍亵渎。
哎……
她听到心里响起一声叹息。
算了,还是听他的话,乖一点吧。
陈迟俞脱下来的衣服就在手边,她把衣服扯起来,盖在了陈迟俞身上,“晚安,陈迟俞。”
这天晚上,她真的什么都没对陈迟俞做,就这样被他压着沉沉睡了过去。
虽然他很重,但被他压着并没有不舒服,反而有种温暖又妥帖的踏实感,就像大冬天该了一床暖和?厚实的被子,何况这床被子还毛绒绒的,软乎乎的。
人?在熟睡时并非是一动不动的,入睡时是陈迟俞压着周望舒枕在她颈窝里,等天亮,却?成了他搂着她侧躺,她窝在他臂弯里。
两个人?里先醒过来的那?一个当?然是陈迟俞。
刚睁开眼?,他便敏锐地感觉到了臂弯里另一人?的体温。
他猛地清醒过来,大脑在这一瞬间急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