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转身走了,一路进来都正常的脚步显然加快了些。
司镜看在眼里,默声勾了勾唇,小猫即使不刻意撩拨的时候,也那么容易吸引人。
“你笑什么?”姜清宴转回头就看到司镜的笑,挽上她手臂好奇地问。
周屿跟她们不是一辆车过来的,现在大魏走了以后周围空无一人,这夕阳的暖光又把姜清宴夺目的美染成温暖的色调,少了几分张扬,也令人少了几分掠夺的欲望,只想安静地靠近她,被她依偎。
司镜挪不动脚步,贪恋着这一刻的亲密,低下头和她鼻尖相触。
“他被你吸引了……”司镜低声呢喃,从姜清宴映着夕阳暖光的眼眸里捕捉到自己的模样。
“嗯?”姜清宴先是疑惑,随即发出悦耳的一声轻笑,松开她的手臂转而搂住她的腰,神色认真,“你别多想。我哪有这个心思观察他,我都没怎么看他。”
司镜轻扬笑意,她能从姜清宴的反应里感受得到,姜清宴担心她会生气,想要跟她一直维持这种犹如热恋般的状态。
可是这样的状态持续久了,她心底的苦涩愈发地掩盖不住。
姜清宴对她刻意的诱惑和吸引,就像是一颗包裹着糖衣的苦药。
初尝时甜入心扉,当那层糖衣被她含化以后,内里的苦药露出来,那才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她不能一味地压制姜清宴对旧情的怀念,也不能再纵容姜清宴一直伪装出温顺的面孔,但她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将这层虚假的面具撕开。
司镜深吸一口气,将这瞬息之间的思绪压下,轻抚姜清宴的长发,“走吧,先进去休息。”
这小院子里有几个屋子,司镜带着姜清宴先进了主屋。
前厅里的木质桌椅用料华美,雕纹精致,屋子里的摆设也名贵大方,放眼望去满是古典气息。
“这魏不言真是不简单,”司镜环顾一周,站在屋子中间不由得感慨,“这里的摆件全都是好东西,连桌上的陶瓷杯子都不普通。能把这种品相的东西拿来招待客人,被他收藏起来的一定更加珍贵。”
姜清宴走到她身后,“跟家里储藏室的比呢?”
司镜转回身,再往周围扫视了一遍,毫不犹豫道:“我猜,不相上下。”
姜清宴心下惊叹,司镜身为临州市古玩界的龙头,家里本就收藏着许多名贵的藏品,那凤麟阁里的古玩更是罕见又昂贵,再加上司家可不止有凤麟阁这一处盘口,司镜的财富已经是不可估量。
能让司镜评价出一句“不相上下”,这个东道主魏不言想必实力可观。
这么说,她很有必要去试一试,能不能跟他建立来往。
还没等姜清宴组织出回答的语句,司镜握住她的手,感慨的模样也化作了对她的亲昵:“清宴,这几天会有人过来找我聊生意,你最好跟我住一个房间。虽然我并不在意什么流言,但是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分房,出了门可能就会传出莫名其妙的猜测。”
姜清宴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很快就点头:“嗯,我明白。”
她原本是跟在韩悠宁身边,在韩悠宁的葬礼上时惹得司镜驻足,葬礼过后就留在了司镜的身边,外面早就风言风语不断了,多得是看不起姜清宴的人,从她的舅舅姜文彬打来的电话里就可见一斑。
这个时候要是被人知道她们分房睡,难免会揣测她们之间可能出了问题,一旦被传出去,不知道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
司镜低眸笑了:“那一会儿,让周屿直接把你的行李跟我的放在一起。”
“你可不许欺负我,说好了的……”她柔软的身子靠进司镜怀里,借着角度来掩去眼中闪过的思绪。
司镜还可以忍耐多久呢,她猜不到。
就在她们接到魏不言邀请函的当天,回到家以后周屿向司镜报告对魏不言的调查。
司镜答应带她来,却半是撩拨半是认真地问她要报答。
她软着身子靠在这眉目英气的女人怀里,抬起含柔带媚的眼眸,任这人身上清郁的檀香包围着,彼此咫尺相近。
周屿在她的余光里忙不迭地离开,司镜也听到了那匆忙离去的脚步声,鼻息逐渐变得急促。
就在司镜升了温的目光里,姜清宴轻舔下唇,抬起右手亲吻自己的食指指腹,再将那指腹落在司镜的唇上,细细地摩挲着司镜的唇,像是在用自己的唇描摹着司镜的唇形。
“还不可以……”她微声细语,每一个字都只有气息,却每一个字都将司镜的心火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