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人也厚道,满满一锅油清透亮,油条炸出来比骆窈胳膊还粗,用报纸一裹,两截儿还能有巴掌长。
“烫烫烫!”骆窈跟大爷多要了一张报纸,周围凑着的叔婶直笑。
“你拿个篮子簸箕都好啊,刚出锅的能不烫嘛?”
骆窈不好意思地笑笑:“出来的时候给忘了。大娘,我的烧饼好了吗?”
“好了好了,呦,这么多烧饼你咋拿啊!”
“来来来,婶这个筐借你,你可得记得还啊!”
骆窈冲人道谢:“忘不了,我家可没有这么漂亮的筐,婶自己编的吧?怨不得旁人说您手艺好呢!”
大婶笑得花枝乱颤。
骆窈哼着歌走回三号楼,远远看见一个身影,眼睛登时一亮。
“阿衍哥!”
纪亭衍早就注意到了她,听她喊自己,思绪开了小差,身体却先一步停了下来。
纪亭衍向来知道自己对声音有偏好,之所以每天听广播,是因为那个播音员的声音能令他惬意和放松。
可他也没再遇到过别的能影响自己情绪的声音,直到半个多月前他听见那道女声。
他记忆力很好,到现在都还能记得话里每一个字的音调,以及每个气口或轻快或拉长的尾音。
和播音员平直的声线不同,那道女声非但不能让他放松,反而像是养成了某种瘾,时不时就霸道地闯入脑海,想再听一遍。
这让纪亭衍感到困扰,以及危险——他的自制力在下降。
而当下的情况更证明了这一点。
他心道自己就该待在所里写报告,淡淡冲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阿……怎么就走了?”骆窈拢起眉心,恋恋不舍的目光落在对方的手上。
哎呀,伤口好了。
然后忿忿地咬了一口烧饼。
科学频道会在次日中午重播昨天的内容,再往上倒半个小时,便是广播剧的重播时间。纪亭衍静静听着收音机里的故事,十几分钟后,一个成熟强势的女声跳了出来。
很像,但又不是。
不过聊胜于无。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纪亭衍心头一跳。
还是去写报告吧。
作者有话要说:纪亭衍:找到一个替“声”
骆窈: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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