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笼罩。
“殿下不必道歉,你未做错,你只要好好坐在云端上便好。”沈牧池扶着她的腰,怕人摔下去。
方许宁何曾与旁人这样亲近过,她什么也听?不着了,腰间的手掌炽热,好像一团火,让她忍不住靠近,想让人箍得紧些,理智上又明确的知晓这是不对的,她抗拒沈牧池地触碰。
就像理智与欲·望撕裂开来。
方许宁就是矛盾本身。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愣了好半晌才将身子往后仰了些,试图让自?己?离沈牧池远些,可腰间的手掌未动分毫,这样的举动也只能让她露出脆弱精致的雪颈。
古时,民间被献给?神明的女子也如这般,试图反抗强大的神明,却?不知自?己?在挣扎之余已将最诱人的地方展现在神明的眼前。
沈牧池垂下眼睑,喉口微动,他将人放在榻上,自?己?板正地坐在榻边,不敢再?看方许宁一眼。
方许宁恨不能离他三丈远,可床榻只有这么点,她只好努力缩在床头。
“即便今日咱们将误会解除,我也还不是你熟悉的方许宁。”
沈牧池自?然知晓,只要她平安,那些记忆能不能再?想起来不重要。
“这又有何要紧,”沈牧池那双凌厉的凤眸柔和下来,“只盼殿下能将视线时不时落在我的身上,给?我喜欢殿下的机会。”
这是说的什么话!方许宁才不会在意?沈牧池呢!
“你要喜欢什么人又不归我管,做什么问我?”
这句话的含义?是——我没有不让你喜欢。
沈牧池知晓了她的意?思,凤眸上扬,嘴角勾起,极是愉悦。
“不准待在这里了,你快些出去。”方许宁被看得脸热,恼羞成怒要赶人出去。
沈牧池知晓方许宁的性子,也晓得她面皮薄,只好将厢房让给?她,让人好好捋捋思路。
总归不能将人逼狠了。
他刚将门打开,便见着徐厚卿揣着什么东西急匆匆走过来。
“沈世子!有信!”他走得急,气息都?不太稳。
信?这时候来信只可能是宫中接到消息,沈牧池止住脚步,又退至房内。
方许宁正疑惑他为何又进来,还不等她问出口,早该离开的徐厚卿又接着进来。
“殿下,朝歌城来的信。”徐厚卿将信递到方许宁手上。
“拿给?我瞧瞧。”方许宁喜上眉梢。
方才她与百姓说前日收到信是为了稳定民心,可现下才算是收到信了。
她知晓父皇不会放任这一城百姓白?白?送命,只要自?己?的信送至宫中,那便必会等到援军来。
这信一到手,她便认出来这是三皇子方玥棠的。
方许宁展开信件细细阅读,良久,她将信递给?沈牧池。
“三皇兄前日动身自?朝歌城出发,约莫还有五日便能到皖城了。”
“皖城的百姓有救了……”徐厚卿的语气听起来既兴奋又忧愁。
方许宁不解道:“如今即将得救,徐城正着怎的瞧着有些忧虑?”
回应方许宁的是徐厚卿长长的叹息。
现下得到好消息,他也该去准备一番,到时候朝歌城来人,好药解决粮食问题,有得忙。
于是,在方许宁不解的目光下,他喜忧参半的走出厢房。
“他这是怎么回事??”方许宁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