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修一来,清溪的心就乱了,七月初她离开杭城,到今日,两人快一个月没见了。
半个小时后,清溪去了二楼,笑着询问雅间里的客人们可还满意,意思一下便退出雅间,让客人们安心享用,一间一间地轮过来,很快就到了顾怀修的那间。与杭城的山居客相比,秀城的徐庆堂酒楼规模真的挺小的。
“你也累了,先去喝口水吧。”站在门前,清溪低声对春雨道。
春雨识趣地告退。
等春雨下楼了,清溪才推开房门。
雅间的雕花轩窗关着,显得光线略暗,顾怀修坐在红木饭桌东侧,墨镜已摘,静静地看着她。隔壁雅间的喧哗传过来,这边幽静宛如他的后宅私舍。
“这些菜,不合口味吗?”心慌意乱,注意到桌上的三道菜都没怎么动,清溪一边走向顾怀修,一边小声地问。
“不输山居客。”自己女人的酒楼,顾怀修还没傻到给清溪泼冷水,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并非存心讨好什么。
顾怀修也是个口味很挑的食客,听他这么说,清溪就笑了,气氛也轻松了几分,疑惑问:“那你怎么不吃?”
“等你。”顾怀修淡淡道。
清溪脸一热,刚刚还大方待客的酒楼女东家,这会儿羞涩甜蜜地低下头,又变成了顾三爷的小女人。
顾怀修攥住她手腕,熟练地将已经走到跟前的女孩拉到怀里,抱到腿上。
“为何不告而别?”抬起她下巴,顾怀修垂下眼帘,从清溪的角度看,这样的三爷好像生气了。
清溪抿抿唇,细声替自己辩解:“我想过写信,但不知怎么送出去,祖母盯得紧……反正,反正我去哪儿你都知道,就没写了。”
顾怀修沉默,幽幽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时间有限,清溪扭捏一会儿,打听他的情况:“你来秀城有事吗?什么时候回去?”
顾怀修是个大忙人,清溪压根没想过顾怀修单纯来看她的这种可能。
“饭后便走。”顾怀修道,声音平静,眼里也不含任何情绪。
清溪突然不舍。
顾怀修的吻落了下来。
清溪靠在他怀里,一开始只是乖乖的承受,但想到他一会儿就要走了,下次还不知道何时再见,清溪胸口就冒出一种冲动,当浅吻变成深吻,清溪第一次在意志清醒的时候主动攀上顾怀修的肩膀,白皙娇嫩的小手紧紧地勾住他脖子。
“再喝一碗!”
“不行不行,真的醉了……”
此起彼伏的劝酒声起起落落,兴头上的食客们却不知道,酒楼年少美丽的女东家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炽烈地深吻。
清溪要被顾怀修烧化了,头晕目眩忘了身在何地,顾怀修却替她记着场合。
他以截然不同于身体温度的冷静,结束了这个吻。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清溪睁开眼睛,脸色绯红的女孩,额前的刘海乱了,杏眼湿润茫然,红嫩饱满的唇微微张开,好像还没要够的样子。
顾怀修眸色变深,重新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