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ren打电话让他小心点。”她沉下眉眼,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外走,“我现在过去。”
“注意安全,别出人命!”j喊,只见她点头的背影。
“真是……让人感到不安。”kav看着监控截图里的那张脸,低声喃喃。
ann骑着机车一路飙到学校,在旧体育馆外看到了ren的车,人就倒在地上。
“妈的。”她爆了句粗口,下车去看ren的情况,发现只是晕了,松了口气,打电话给j,“ren被人袭击了,就在旧体育馆外。”
“哈?”j一把摸上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没事吧?”
“被打晕的,问题不大,你们赶快过来。”她摸过他的后脑、后颈和后背,没感觉有明显的伤痕。她顿了顿,“查不到tay的话,就去追踪其他几个人的手机信号,他们现在应该在一个地方。把地址发给我。”
“ok。”
ren跟她大哥差不多高,比她高20左右,哪怕是偏瘦削的体型,她要把人安稳搬动还是颇具难度。她衡量了一下,只是把他放平了躺到草地上。
手机震动,j给她传来了一个地址定位。
她低头记住了地址,闭了闭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得往上翘。烦躁好像在那一瞬间转换成了晕乎乎的愉悦,肾上腺素飙升,她清楚自己此时无比清醒。
ren是被钢管打晕的吧?她想着,在去的路上买了根棒球棍。
重型机车的引擎声好像野兽的咆哮,tay等人在废弃的仓库内就听到了有人在外面停下车,而后就是慢条斯理的、轻微的脚步声。
“j?还是ann?”有人愣住。
kocher的学生都知道,校规之外的骑手只有两位,j和ann。他们的引擎声比什么播报都要来得简洁清晰。
“ann。”por咬牙,“她走路声音很轻。”要不是外面是沙地,她走路近乎没有声音。
“怎么来的人是她?”周围人乱作一团,“thy呢?”
“thy把她喊过来的?”
“别吵了!”tay怒吼,“她来就来了,我刚好有话要问她。”
“请说。”ann拉开铁门又拨开帘子进入仓库,朝周围人微微一笑,“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
她头发编成了辫子,身穿长裤短靴,上身一件有玫瑰暗纹的黑衬衫,领带松松垮垮,是他们熟悉的一身黑,只有露出的皮肤雪白。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右手拎着的棒球棍,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你把棒球棍放下。”tay冷静道。
她笑了一声,转了转棒球棍,“你害怕了?”
“安全起见。”他坐到椅子上,示意她看正被绑在另一张椅子上的gorya,“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gorya受伤吧?”
ann看到了她,脸上有淤青,嘴角有破口,挑了挑眉,“这不是已经受伤了吗?”
“……”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你们想拿什么来威胁我的话是没用的。”她见tay一瞬间变得凶恶的表情觉得有意思,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如果没有棒球棍可以让你们安心点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啦。就是之后要告知一下是谁打的ren,我要打回去。”
真是疯子啊,看这精神状态就不是很正常的样子。tay见她毫不在乎地丢掉了棒球棍,眼神依旧阴沉。
“搬个椅子过来。”她打了个响指,指挥其他人。
“……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了?!”por扭曲了脸。
“我家哪儿有那么破。”她微笑,“你们的头儿现在不是要和我谈判吗?”
“搬。”tay阴沉着脸,有个胆子小的就搬来了椅子,他看她坐在离自己四五步距离的位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你还记得phupha吧?”
见她点头,他继续道:“我是来替他报仇的。”
“噢。”她眉梢一抬,没多少意外的意思。
“我们的目标是thy,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他盯着她,“而我想知道的是,当初在旧体育馆,phupha哥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置之不理?”
啊、问题吗?质问似的,那句,“你到底为什么要帮他们,你明明对这个游戏没兴趣不是吗?”
“他想得到的答案,我无法给他。”她往后靠上椅背,右脚抬起搭在左膝上,姿态散漫,脸上虽一直挂着笑,但笑意始终未达眼底。“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立场不同罢了。”
tay厌恶她这番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作态,但他始终记得phupha在医院里提起那天,跟他讲述的细节。
比如,ann接下了他打向thy的那一拳,他本该失去重心跌倒,可她却借力让他站稳。
比如,他早在出拳时就做好了thy之后暴揍他的心理准备,thy也本该因他的反抗而暴怒,却被她寥寥两句话转移了注意力,跟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