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没出现那个人,自己就算是把孙子在哪儿上学的事儿都想好了也是白搭。
还是看看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武一吧。
对上武一略显紧张的视线,叶朔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答:“我没事。”
武一张了张嘴,略显迟疑道:“那泥人……”
叶朔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就不去了。”
如果不是顶风作案,感觉也太没劲了。
既然武一已经坏掉了,那不如让他坏的更彻底一点得了。
自己良心痛都痛了,总不能白痛吧?
反正都是要痛的,干脆叫它痛的名副其实一点,也显得不那么亏。
于是…叶朔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趁着武一被愧疚包围的时候,几乎把武一身上能掏的全掏了个遍。
什么暗器发射技巧,什么敛息功夫,什么轻功等等等等,叶朔直接把武一的本领给扒了个一干二净,叶朔估摸着,寻常暗卫如今都没自己懂得多了。
就像现在,叶朔不需要特意去探查,只要离的近了他基本都能及时发现周围树上、房梁上有没有人,又有几个人。
以及武一靴底沾上的泥巴,要知道宫里的土可不长这样,武一靴子上零星的泥土来自哪里答案不言而喻。
武一习惯性的在树上、草丛里头来回窜时发丝里头、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花瓣、草屑,叶朔曾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地上捡到过半片从他身上掉落的花瓣。
可能是因为花瓣很小,也可能是因为花瓣很普通,所以武一看到了,却压根没有在意。
武一忽略了,正是因为花瓣普通,所以才更需要小心。
宫中花卉草植无一凡品,基本上都能叫得出名字来,正好叶朔已经把整个皇宫都逛遍了,皇宫里头有没有这一个品种他一目了然。
武一哪儿能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把那么多花草都记在脑子里头啊。
但是一旁的叶朔狠狠的懂了,正式办事儿的时候除了像武一这样护卫和暗杀者,暗卫队伍里保不齐还有一支特殊的小队,帮忙善后和制造现场,不然没有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队伍的话,这么多年,暗卫早翻了不知道多少回车了。
就在叶朔即将接触到暗卫核心机密的时候,想了想,他还是停在了那扇大门的门口,最终没有选择走进去,好歹给武一留了条裤衩,没叫他彻底裸奔。
好在过了没多久,武一接到景文帝的密令,然后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了。
他要是再不走,叶朔估计自己还真不一定忍得住不去碰那些事情。
武一压根不知道,正是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救他于水火之中,使得他成功保住了最后一丝颜面。
景文帝的密令来的很急,估摸着是有什么记要紧的事儿让武一去办。
当然,面对小皇子武一肯定是不能这么说,肯定不能说是皇帝叫他去办事儿了,所以才走,景文帝让他随便编个理由,于是武一真的就很随便的编了个理由。
看着一本正经在那里胡说八道,马上自己都快不能自圆其说的暗卫,叶朔不禁陷入了沉思。
果然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聪明跟忠诚就只能选择一样,要了这样就很难再兼顾另外一样。
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就很难保证忠诚,而忠诚的人之所以忠诚往往就是因为不够聪明。
不够聪明,但合上位者的心意。
武一说完,过了好一会儿,叶朔才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同乡的父亲,最近来上京看病,因为举目无亲所以来投奔你,然后你最近就不能待在这里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