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指望赚大钱,给两个孩子当个零花就成。
眼看温二妞也渐渐大了,小姑娘家家的偶尔也想从货郎那里买个头花。
“定是有的,而且眼看天快热了,蝇虫更多。又不是家家都能和村长家似的,能把牲口棚单独修在外头。那等到时候咱们就做起来,多备一些,足够卖一阵的。”
如此一想,家里实则多了许多进账的名目。
临睡前,温野菜还没忘了问,“我听二妞说今日来家里看诊的人不少,没人找你麻烦吧?”
喻商枝隐去了蔡百草的事,摇摇头,“人家是上门看病的,平白无故找我麻烦做什么,况且二旺还在家呢,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比什么都管用。”
诸事顺利得很,两人这晚睡得都比从前更加踏实。
一晃三日过去,喻商枝喝上了新药,行医的事也渐入正轨。
虽说还是有些过来看诊的,即使得了结果和方子,还是有些迟疑着不敢全然相信喻商枝,但对此喻商枝也不会多说什么。
莫说他现在看着面嫩脸生了,病患一个毛病跑好几家医院,寻好几个大夫综合着看,本也是人之常情。
无非是这里的村民大多没有这个条件,往往只能指着一个草医郎中,再不济就是多掏点钱去镇上再瞧瞧。
因而当人这么说时,他也会应和。
“左右要去镇上抓药,多寻几个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他自然对自己的医术和开的药方有信心,但这么说了,本来怀疑的人反而会变了想法。
“嗐,哪里有那闲工夫。去镇上寻了大夫,到时复诊也还要去镇上跑,不如就在村里找你。”
每当此时喻商枝便也就沉默着笑笑,对方自讨没趣,话题到此为止。
如此到了第三日的晚上,两人夜里关起门来数钱,三日加起来,诊金共挣了二百二十五文。
若是再加上零零散散卖出去的,先前秦郎中留下的丸药与家里的艾条,一共是六百一十文,六钱多银子。
这之外,还有不久前温野菜去镇上那回卖猎货的收入。
减去药费,余下二两左右。
几日内光行医便入账六钱多,统共是二两六钱,虽因温野菜是猎户,一有进账必是大的,看起来仿佛很寻常,可若是放在其余农户人家,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速度了。
两人拿草绳又串出十几吊钱,之后温野菜又抓了一百个铜板分成两份,放进两个钱袋里。
这些散钱是放在身边随时花用的,而两个钱袋里的其中一个,被温野菜拍到喻商枝手里。
手中多了个东西,喻商枝仔细摸了摸,惊奇道:“莫不是你做的那个钱袋?”
温野菜看着那努力了好几回,最终也惨不忍睹的绣工,这便是他趁着喻商枝眼睛还没好,就着急忙慌给出去的理由。
“自然是了,我用的是麻灰的料子,和你几套衣服都配得上。”
喻商枝的手指很快挪到刺绣图案的上头,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像是怕碰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