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精准捏住她伸过来的手腕。
那举止并不放肆,但盛悉风瑟缩一下,他的手心好烫好烫,她只觉相贴的皮肤之上像燃起火焰,顺着血管蔓延,猛烈地烧。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所有细微的面部表情都在他的注视下无处遁形,大拇指贴在她腕间,能感受到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跳动。
两人无言地对视许久,盛悉风无法忍受这种窒息的安静,率先打破沉默:“怎么了?”
江开手下用力,指尖微微陷进她腕间皮肤。
她呼痛的当口,他嗓音沙哑地出了声:“让睡吗?”
这什么污言秽语?盛悉风当场让他问傻了。
一起长大的那些年,他和沈锡舟两个人铆足了劲跟她对着干,虽然每每闹得鸡犬不宁,但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还算亲近。
一切的转变都从确认婚约开始。
婚约在身,身份剧变,彼此突然就生分了,前面20年的亲密骤然失效,开始很有默契地疏远对方。
时至婚礼这天,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正常的交流和接触。
他居然拿这种事情破冰,说还说这么直白,半点余地没给她留。
他想让她答什么?她能答什么?
他是江开啊……又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即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说不出那句让。
看着她竭力压制、却仍难掩羞愤的脸,江开回味了一番自己无意间开出的黄腔,其实并不觉得此情此景下有什么过分,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了:“房间。”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盛悉风没能理解。
“我问房间。”他耐着性子,放缓语速又说了一遍。
看她那副懵懂的表情,他放弃解释:“算了……也没差。”
一个意思。
他但凡进房,睡的就是她。
“让不让?”他干脆不纠正了,堂堂正正耍起流氓。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盛悉风肯松口才怪。
“不让!”甩开他的手,横眉竖目。
江开手还定在半空,姿势和表情都没变,但周身散发的那阵令她头皮发麻的压力却骤然散去。
他短促地笑了声,典型的江开式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夹带一丝意味不明的自嘲:“不让啊,那你记得锁门。”
盛悉风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几番欲言又止。
他浑然不知,昏沉沉睡去。睡颜清俊。
一天忙乱的婚礼流程下来,盛悉风到这会才有时间认真打量她的丈夫,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被新的身份赋予一层陌生而新鲜的色彩。
不得不说,他做新郎官的样子真的帅炸了,在这个四下无人的夜里,她甚至想伸手触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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