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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一阵摩托车声,似乎有人在混乱的天边,呼喊着她的名字。
有什么身影,立在了她的面前。
温浅傻愣愣地仰起脑袋,
许子涵撑着伞,
蹲下了身。
“学姐……”
“小许啊……”温浅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仿佛上一秒才吃了一大块很甜的蛋糕,
“我说了那个池子不要那么早撒网,”
“你看你又不听……哈哈!盛院长批了你了吧!”
“为什么要批了你啊……”
她捂着脸,泪水哗哗地流。说着的话就跟酒鬼跳着舞的节奏,完全没了章序。空气中都在浮动着啤酒麦花香。
许子涵伸出手来,
将温浅揽入肩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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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事情,温浅就都记不得了,
她只知道,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时,
她看到了天花板上,
挂着的吊瓶。
温浅眨了眨眼。
头已经疼到不能再疼。
全身的骨头,也就像是被打断重新塑了一遍。
她低头看了下衣服,
换上了条纹的病号服。
头上有点滴在坠落,刺鼻的消毒水味。
……
她怎么,会在医院呢?
温浅使劲儿地抬了抬脑袋,突然就看到,病床尽头的沙发上,
坐着一个仰着头的男人。
阳光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照射入,
将那一抹光,打在了那人的肩膀前。
沈苏御一只手扶额,仰头躺在沙发的靠背,
黑色的风衣,领子一半竖起一半折叠,衬衣领子口断了大半的纽扣,就连应该塞在腰带中的衬衣角都被粗暴地扯出,
可以看到一大片清晰的血迹,抹在了他的手腕衣对襟凌厉下颚线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