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承恩侯府,明灯高照,红绸飞舞。京城里,数得上名字的世家贵族,几乎都来了。
“恭喜侯爷找回千金。”
“哎,曹国公你和我客气什么,快进快进。”
当然客气,这个二小姐,可是皇后的亲妹子。自己的嫡孙,和她年纪正好相配。若是能和皇上做连襟,那岂不是。
一声唱诺,打断曹国公的思绪。
“安宁长公主殿下到。”
承恩侯收回笑,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不欢迎的神情。
长公主安之若素。她一袭红裙,满头珠翠。身后的朱嬷嬷,把请帖递给迎客的小厮后,也板正地站着。
“承恩侯,怎么,不欢迎本宫吗。这难道是你的待客之道?”
为着皇家颜面,皇上自然下达封口令。不过,当时承恩侯围公主府,动静颇大,世家间总有一些消息渠道。
承恩侯小女儿,曾经被愉郡王掳走,这不知是谣言还是真相。
众人看承恩侯这脸色,说不定确实是真相。又看长公主的态度,也像是谣传。
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徐成毓和褚玉宣,这两个最了解情况的人,早被挤到后边。不过,他们离得再远,也闻得到前头的硝烟味。
“长公主和承恩侯之间,恐怕已经是水火不容。但长公主如果不来,更加坐实谣言。日后即使发现真相,也无济于事。”徐成毓轻声。
褚玉宣哼一声,贝愉是最大的嫌疑人,这点毋庸置疑。只要找到证据,陛下也不会太手软。
前有曹国公和长公主两位贵客,承恩侯推脱陪客,往后边去。后面的客人,在确认请帖后即可进府。
这一次徐成毓没有被安排客房的待遇,只跟着大流来到宴席上,坐了一个小角落。
明灯满树,觥筹交错。徐成毓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拍拍褚玉宣:“慧娘那边,我们怎么过去。”
褚玉宣对宴席没什么兴趣,平静道:“她是主角,总会出场的,到时候应该有说话的机会。”
徐成毓已经开始研究桌上的碗碟,皆是素白的骨瓷。她想到上一次,不小心打碎承恩侯的花纹碗。
“褚玉宣,我第一次醉酒那天晚上,给你的碎片,你还收着吗?”
“收着吧,回去翻翻。你怎么什么垃圾都塞给我。”褚玉宣点点茶杯。
“看那碗花纹特殊,担心是什么真品,摔坏了自然要赔偿。”
“赔偿?呵呵,你有钱吗。”
褚玉宣嗤笑,随即解释道:“也不用什么赔不赔,以我的眼力,那就是普通的碗。只是上面的符咒特殊了些,估计是自创的。”
“符咒,什么符咒。”
褚玉宣干脆用手沾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徐成毓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越画,她越震惊。这个牛头的形状,勾字形交叉,的符咒,和郑书办家成真炉身上的一模一样!
“褚玉宣,我可能发现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