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以往不敢动高官,那是忌讳,官家都护不得的忌讳。”吕诲叹息一声,却爱莫能助。
他也忌惮沈安啊!
若是沈安回来暴打他一顿,这事儿咋整?
责罚吧,弹劾吧,无所谓,功劳抵消,再禁足几日完事。
可某的老脸呢?
吕诲叹息而去。
吴兴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那沈安凶神恶煞的,说是以德服人,可实则是用无数断腿来服人,官人,此事怕是不好办了。”
他的娘子去寻人帮忙,可却无人伸出援手。
“他们说灭国之功太大,就算是沈安动手官家也会忍了,说不得会暗喜。官人……这千年来,哪里见过这等为官的?”
吴兴焦虑的要发狂了,正好唐铁光来他家检查伤口情况,见状就皱眉道:“伤口长的不错,可别折腾,不然会裂。”
别折腾?
吴兴心中一动,等唐铁光走了之后,就对妻子说道:“你说……装疯如何?”
“好主意!官人你真是英明!”
“那就准备着。”
当夜吴家就传来消息,吴兴邪祟入体,疯了。
“他疯了?”
赵曙冷冷的道:“大宋的官员不能是疯子,如此去了他的实职。”
这个处置又快又急,吕诲得知后只是叹息,觉得这个结果还不错,至少吴兴避开了沈安的报复。
“王雱死了,沈安真会发狂,若是他装疯也是好事。”
吕诲是这么对司马光说的,司马光颔首道:“如此消弭了争执,也好。”
“只是……”吕诲突然一惊,“只是龙图阁待制却出缺了。”
“想这些作甚!”司马光淡淡的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吕诲苦笑道:“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当左珍出了女监时,看到了许多人。
王安石夫妇在。
杨卓雪带着一家子也来了。
连苏轼都在边上抚须微笑。
只是一刀,她就成功的让这些人接纳了自己。
烈性女子!
这是京城的评价。
而后她一路回到家中。
刚走进大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郎君醒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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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痛击,马上就跳了起来。
而在王安石夫妻的眼中,正在喃喃自语的于晨突然就惨叫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在蹦跳。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