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笑着点头,仿佛自己考试考了一百分。
唐诗薇抱住女儿,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儿石头终于可以移开了。
她跟很多朋友都是十三岁左右来的,虽然她查过资料说十二岁到十六岁都属于正常范围,做妈妈的,还是忍不住担心。
欣慰过后,唐诗薇拉着女儿来到房间,进行了一番母女间的私密谈话,譬如提醒女儿这期间要注意什么,譬如指导女儿卫生巾的正确使用方法。距离上次谈这个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怕女儿忘了。
“妈妈,我要告诉道长吗?”
苏妙妙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不然妈妈为什么那么期待。
她总是叫谢景渊道长,两家长辈也都习惯了,幸亏谢景渊确实是“道长”般的脾气,大家才没觉得奇怪。
“不能说,这是女孩子间的秘密,当然,如果他们自己发现了,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唐诗薇温柔地道。
苏妙妙明白了。
唐诗薇刚买了两个小暖手宝,拿来一个放进女儿的书包,再用空的小茶叶罐倒些红糖块儿,嘱咐女儿如果肚子疼,可以泡红糖水喝。
苏妙妙特别喜欢这样温柔的妈妈。
吃过早饭,苏妙妙背着书包出门了。
谢景渊三个已经等在了外面。
进入电梯后,徐守先吸了吸鼻子,几乎同时,顾嘉凌也使劲儿嗅了嗅。
谢景渊看向二人,知道他们都保留了妖的嗅觉,吸鼻子肯定是闻到了异常的气息。
顾嘉凌刚要开口,苏妙妙凶巴巴地瞪了过来。
妈妈说这是女孩子们的秘密,臭鸟敢乱说,她就揍他。
顾嘉凌闭紧了嘴巴。
徐守想起什么,脸微微泛红,对谢景渊忠诚如他,也没有拆穿一个女孩子的秘密。
在这种事情上,徐守有过一次极其尴尬的经历。
那还是上辈子,他还是一条初开灵智会修炼但不会化形的狼狗,有一次他撞见一个少女被酒鬼混混打。
徐守将酒鬼咬伤了,再去看那少女,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血味儿,偏偏那少女还一副什么重伤都没受的样子,徐守就叼着少女的衣摆,硬是将人带去了镇上的医馆。医馆替少女号脉,说她月事体虚,最近不宜操劳,另外开了些祛瘀的药膏。
徐守就明白了月事是怎么回事。
苏妙妙本来还想瞪徐守一眼,见他这样,也就收回了视线。
谢景渊第一次被这三只妖弄得莫名其妙。
到了楼下,徐守、顾嘉凌先跑了出去,甩开苏妙妙、谢景渊一段距离。
顾嘉凌问徐守:“你是什么时候明白人类女子的这种情况的?”
徐守想了想,简单道:“一百五十多年前。”
顾嘉凌:“那么早,厉害,我是在道观的时候发现的,有的女香客带着血气,我就纳闷是怎么回事,飞过去偷窥……”
他没说完,徐守突然扑过来,按住他揍。
顾嘉凌抱头惨叫:“我还没说完,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
徐守照打不误,哪怕顾嘉凌当时只是一只蓝鸟的形态,占女子便宜也不行。
谢景渊、苏妙妙:……
“怎么回事?”谢景渊跑过去问。
徐守冷眼瞪着顾嘉凌。
顾嘉凌自知理亏,大黑狗都这么有正义感了,被道长知道,还不烧了他给猫当烤鸡吃。
“没事没事,我偷了他的巧克力,我认罚。”顾嘉凌飞快拉着徐守跑开了。
谢景渊皱眉。
苏妙妙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偷东西,道长你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