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陆厝挣扎着想去扯下花洒,却又完全无法忽略身体上的触感,太热了,烫得他都要跟着战栗。
顾裕生变成了小火炉。
一个嘟嘟囔囔地乱摸乱蹭的小火炉。
好容易碰到了花洒,陆厝突然脸色一变。
顾裕生咬住了他的耳垂。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挣去,而对方则闷哼一声,软绵绵地滑落下去,跌坐到了地上。
随即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烧红了的脸贴着浴室的瓷砖,顾裕生终于清醒些许,近乎贪婪地感受这份凉意。
难受得想打滚。
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却似乎比自己更重。
花洒被粗暴地从墙上扯下,一把扔到他面前,又原地旋了两个圈儿l,陆厝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哑得吓人:
“用这个先冷静下。”
说完,对方就大步地往外走去,直接甩上了门。
顾裕生痛苦地抬起眼皮。
你特么的倒是把凉水打开啊……
他哪儿l够得着!
浴室外面,陆厝胸口剧烈起伏,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不行。
他黑着脸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反复地把冰凉的水拍在自己脸上。
直至指尖都变得麻木。
直至甜腻的气味,压住了他过快的心跳。
陆厝偏过头,定定地注视着那个咕嘟咕嘟的炖锅。
蓝色的火苗窜得很高,红酒的甜和苹果的酸混合在一起,是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咔哒”。
燃气灶关掉了。
锅中的食物由于炖煮时间过长,已变得黏稠,很缓慢地从边缘冒出个气泡,又噗噗地消散。
陆厝靠在碗橱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呀,”对方接的很快,“哥,你怎么想起联系我了?”
这是他认识的一位世家小少爷,名叫汪焰,年龄不大花样不少,声色场合滚一圈,就没他不认识的新鲜玩意。
对面背景音乱糟糟的,夹杂着劲爆的舞曲和几声尖锐的笑。
“别废话。”
陆厝按了下自己紧蹙的眉心,:“你……知不知道那种药?”
电话的杂音渐小,似乎汪焰已经离身,转而去寻觅寂静的地方:“春药?”
“嗯,”陆厝继续道,“这种药误服后,该怎么解除?”
汪焰举着手机往外走,一路上还顺手摸了把侍应生的腰,满不在乎:“就来一发呗,能咋的。”
陆厝顿了顿:“不能自己解决吗?”
“自个儿l挠痒痒,和别人给你按摩,能一样吗?”汪焰笑得有点下流,“之前那次在海边,几个男孩吃完药直接在地上滚,给胳膊
腿挠得血糊淋拉……可刺激了,我记得当时谁还想叫你看来着,被你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