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一个美院学生的生活。
美好,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前途光明灿烂。
“你大学时,过得不开心吗?”
顾裕生突然张口问。
陆厝愣了下:“不开心?”
“嗯,”顾裕生的额发垂着,稍微有一点点遮挡住眼睛,“感觉……你给我讲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在怀念。”
屋里一时好安静。
“在遇见傅明寒以前,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吗,”顾裕生继续道,似在踌躇该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才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讲的。”
“不愿意也没关系。”
果然,小玉医生很不会安慰人呢。
陆厝看着他:“谢谢,你真好。”
顾裕生:“……嗯。”
“在尴尬吗?”
“稍微有一点点。”
陆厝笑了起来:“行了,不为难你啦……那现在,能不能也给我讲讲你的事?”
顾
裕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旋即又开始苦恼。
他没什么可讲的啊。
就……很平常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想听我什么事?”
“都好呀。”
顾裕生想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小时候?()?[(),被马蜂追过,在一颗很大的花椒树下……”
他以为蜂巢都会筑在高大的树上,所以没留神。
从那里经过,不知怎么的招惹了马蜂,被追得抱头鼠窜。
“这里,”顾裕生伸出右手给对方看,“留了个疤。”
很浅,已经发白的一个小小疤痕。
陆厝看了好一会,才没什么表情地抬起头:“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
就是回家后,自己处理肿胀的伤口,他记得马蜂毒性好大,那段时间几乎都抬不起胳膊,老师见了也心疼,特意许他一周不用写作业。
嘿,想想还怪美的。
顾裕生绞尽脑汁:“那我再给你讲个什么呢……高中的时候有次下雪,路面结冰,我下楼梯的时候滑到了,真的和动画片里一样,是一级一级地摔下来的,都摔懵了。”
这件事,似乎唤起了他不少的青春记忆。
于是顾裕生开始激情飞扬地讲自己的故事。
从食堂吃出个蜗牛到大学时舍友打鼾,再到读研的时候被导师压迫,夜以继日地哀嚎。
“我们小老板太可怕了,”顾裕生表情都有点痛苦,“每次做课题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其实他人很好的,就是严厉,专业性很强,所以最后毕业的时候,挺不舍得的。”
陆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