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啊!”玛奇玛提着一盒蛋糕正准备敲门,但是却看到安东尼正准备开门。
安东尼看着她,愣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哦,今天圣诞节啊。”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的确看到了街道上的装扮,可是这些装扮很多天之前就有了,所以他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今天他很忙。
玛奇玛看了看安东尼手上的公文包和手杖:“你这是去干什么?”
“上班。”费奥多尔打开门,“您不是应该知道这件事吗,彼得拉舍夫?”
“我已经死掉一次了,和彼得拉舍夫没什么关系。”玛奇玛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十二月二十五日是西欧的圣诞节,但是却不是东欧的,东正教使用的历法不同,这也导致了东欧和西欧在过圣诞节选择的日子不同。
如果那本书还在她手上的话,她是能够获得曾经的记忆的,而不是像现在只有模棱两可的重要记忆。
费奥多尔示意安东尼进来。
“您来是想要和我们庆祝圣诞节吗?这对于一个恶魔来说是不是过于讽刺了?”费奥多尔看了看玛奇玛。
支配恶魔的长相和性别变了,但是那双眼睛是一点都没变。
“看到了吗?这个国家并没有多少人信仰上帝,但是还是热衷于过节,所以对我来说也是同理。”玛奇玛把蛋糕递给费奥多尔,“我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们以前好歹是志同道合,我坑你去西伯利亚,你杀了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安东尼一边注意着费奥多尔和玛奇玛的对话,一边从锅里盛了一碗粥,刚喝了一口他就捂住嘴,跑到水池边吐掉,然后漱口。:“果戈里!你往里面加牛奶了?”
音量之大把这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玛奇玛探头去看厨房。
费奥多尔偏了偏脑袋把玛奇玛的视线堵住了:“没什么。”
安东尼相当火大,他没看到人,认识的人中能不知不觉地倒牛奶的只有一个。
缺德的果戈里。
虽然没看到这个人,但是他绝对就在这附近。
“安东你生气了?”果戈里拿着一盒牛奶,他清楚安东尼在生什么气。
东正教要求在东正教的圣诞节前四十天斋戒,奶是属于被禁止的那一类,不过现在大概也没那么多人听话了。
然而安东尼属于信仰虔诚的哪一类,从上个月月底就开始斋戒。
“我这是帮你获得自由。”果戈里理直气壮地说,“可怜的笼中鸟啊,思想上的禁锢你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
安东尼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把这碗粥扣在果戈里的脑袋上——如果费奥多尔不在的话他就这么干了:“你那么喜欢自由去美国啊!”
“清教徒创建的国家哪里自由?”果戈里喝了几口牛奶,“这份奶的味道真不错。安东尼你不尝尝?”
安东尼伸手拖住装奶的盒子,然后往上一抬,果戈里被倒了一身的牛奶。
“白痴。”安东尼骂了一句,把粥放到一边,往外走了两步还意犹未尽,扭头冲着果戈里竖起了一个中指。
果戈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安东尼·格里高利耶维奇!”
他看向费奥多尔,似乎是在控诉安东尼的罪行,但是费奥多尔在看了一眼,一脸漠不关心地扭过了头。
“好了,您也看到了,奶油我们也不吃的。”费奥多尔看了看玛奇玛手里的蛋糕。
“酒也不能喝?”玛奇玛另一只手还提了一箱伏特加,“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你是那么规矩的人吗?”
“我一直都不喝酒的。”费奥多尔的确不是老实人,但是他以前有癫痫,没有喝酒的习惯。
“我喝!”果戈里的眼尖,发现那是伏特加。
费奥多尔:“……”
果不其然,下一秒玛奇玛就消失了,出现在了房间内。